屋里光线昏暗,长老为了能看清楚,走出了屋子。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走出这间屋子,猛地接受强烈的阳光,眼睛被刺痛得睁不开。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适应了户外的光线。
她手里捧着金牌,似乎陷入沉思。
她抬起头,再次打量叶舟。
忽然,她把金牌举过头顶。
“唔厘凯,唔厘凯……”她嘴里呼喊着,竟然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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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大年龄,这是要折我的寿啊。
叶舟慌忙拦住她,把她搀扶起来。
长老赖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
“天神……太阳使者……你是太阳使者……”长老嘴里虔诚地喊道。
“不不不,我不是的,我就是个普通的凡人。”叶舟连忙解释。
叶舟和塔娜把长老搀扶起来,送回屋里。
“太阳使者?”塔娜望着叶舟,一脸敬仰的表情。
“不要酱紫,你就把我当做……当做……”叶舟想不起朋友这个词语该怎么用蛮族语表述。
“酷依拉。”聪明的塔娜帮他说出了“朋友”的读音。
“对,酷依拉。朋友,我们是朋友。”叶舟高兴地说。
叶舟越谦虚,塔娜越是对他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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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里,叶舟是拯救羊族的救星,更是整个蛮族人所崇拜的神明化身。
塔娜吹响号角,把族人召集起来。
正在忙碌的成年女人放下工作,围坐在营地里的广场前。
老人和孩子们也都走过来,坐在人群前面。
孩子们还在嬉闹,会场显得十分轻松。
“阿娅离开我们,进了天堂,为阿娅祝福,唔厘凯……”塔娜把手掌伸开,放在胸前,做了一个虔诚的动作。
下面的族人立刻安静,像塔娜一样把手掌放在胸前,为失去族长的不幸而哀悼。
“唔厘凯……”羊族人低声默念。
叶舟站在塔娜身后,见此情景,赶忙学着她们的动作,一起默念“唔厘凯”。
简单的纪念仪式过后,塔娜把叶舟拉到身前,向族人们介绍了叶舟的身世。
族人们听说叶舟是传说中的太阳使者,一时议论纷纷,将信将疑。
许多女战士都参加过解救鸟族人的行动,她们知道行动失败的原因,是因为有文明人的参战,而那些文明人显然与叶舟是同类。
那些文明人就是太阳族人?
太阳族人杀害了阿娅,此仇不同戴天。
因此,有些女战士一直对叶舟心怀不满,把对敌人的仇恨怪罪在叶舟身上。
“塔娜,这个男人不能留在岛上,应该把他赶出去。”一个女人气呼呼地说。
这个女人名叫索卡,长得身材壮实,脸上棱角分明,一看就是骁勇善战的女战士。
“塔娜,不要忘记阿娅是怎么死的。”
“他和杀害阿娅的人是同类,我们不能相信他,应该把他当作敌人,而不是朋友。”
“对,把他赶出去,不能留在岛上……”
下面的族人纷纷提出意见,对叶舟充满了敌意。
“不要吵,听我解释。”塔娜制止大家的噪音。
下面的人根本不听她的,不停地叫嚷着。
几个女人从人群中冲出来,围着叶舟,想把他赶到山下。
塔娜刚接任族长,年纪轻,辈分低,没有足够的威信,阻拦不住族人们的过激行为。
叶舟被一群失控的女人又拖又拽,搞得十分狼狈。
作为客人,他既不能还手,又不能申辩,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放开他!”人群中忽然传出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