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左等右等,男人也没回来。
她眼睛都快眯住时,傅清远拿着瓷缸子回来了,但是,身后还亦步亦趋跟了个姑娘。
那瘦弱姑娘身上背了个蛇皮袋子,面色偏黄,不住瑟瑟发抖左看右看。
傅清远指着自己的床位:“你就睡这吧,不要再过去了。”
姑娘点了点头,才挪到床位上:“谢谢你,谢谢这位同志。”
等他安排好,叶宜家才出声:“这是咋了,出什么事了。”
她边起身,边自然而然接过傅清远手里的杯子,顺着力道,傅清远也坐到了她床边。
对面床位的姑娘似是才发现这里有人,一愣:“你们,认识吗?”
“对,我们刚结婚不久。”
叶宜家随口回答,抿了口开水。
旁边傅清远也开口:“她旁边坐了个动手动脚男的,我刚过去,就看见那男人趁她睡着,手放在她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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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议论纷纷的,她也待不下去,我就先给带这边来了。”
“什么!”
叶宜家嫌恶蹙眉:“那个人抓了没,这么大胆?”
“我交给巡务员了,下一站才能审问,但由于没证据,这个...姑娘也不敢指认他,估计抓不了。”
随着他话,那脸色蜡黄的姑娘忙瑟缩一下,连连摇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太丢人了。”
她道歉得小心翼翼,满脸慌乱,叶宜家也有点慌,忙起身坐她旁边,拍着她背。
“这是你自己事情啊,当然出于你自己自愿,有什么需要跟我们道歉的呢。”
“没事,别怕。”
好一会,才把这姑娘哄得平静下来。
聊天中,她知道这姑娘叫许佩佩,也是去首都文工团交流的。
叶宜家笑着:“那可巧了,我也是一批交流的,咱俩可能之后还能天天见面。”
许佩佩一顿,看着面前大方开朗的姑娘,抿起嘴笑了笑。
“我还怕过去人生地不熟的,犹豫了很久去不去,幸好,火车上就遇到同伴了。”
她想了想,又试探问道:“宜家,你一点不怕吗?”
她担惊受怕了一路,面前这个姑娘,明明也是跟她一样的旧衣普通打扮,偏偏比她们团里那个领导的女儿还要明媚漂亮。
甚至她脖颈处随便绑着个旧丝巾,暗红色丝巾衬着纤细白皙脖颈,别有味道。
叶宜家拄着头哈哈一笑:“担心肯定有的啦,但没事,就是跳跳舞,害怕融入不进去咱就不融,就当是来玩的,别担心了。”
“不聊了,我过去吃饭了。”
叶宜家回到自己床位上,盘着腿,一口一个嚼着她妈准备的肉包子,还是傅清远刚刚加热过的,香喷喷流油。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嘴角就流了一点油光,她仰起头拍着傅清远,男人很是懂事,立马拿手帕擦掉。
一套动作相处得行云流水,许佩佩都看呆了。
她又羡慕瞅了眼那姑娘仰起头眯着眼的模样,明明大口吃着包子,一点也不注意仪态,偏偏就是好看。
许佩佩看了许久,看叶宜家吃好喝好睡下去,看到身旁男人给她拿外套盖上,然后起身离开。
万籁俱静时,许佩佩才拿出包里的干饼子,艰难嚼了下去。
眼睛却总是不时打量过去,那酣睡温软的姑娘睡颜。
足足坐了快三天火车,一行人才到了首都。
火车刚到站,叶宜家迫不及待背着包裹冲了出去,她要呼吸新鲜空气,她要跑要跳!要漂亮地倒挂金钩!
男人皱眉拽着她袖子,才不至于两人分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