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这小姑娘的妈妈是省监委的副主任?”
“李主任,你当医生太可惜了,你应该到国安当个007的。”
“说到国安,上次我在你美容院遇到的廖局长,是不是你当年的情敌?”
“你昨天是不是又和我们宋院长喝多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正事,张小星约我们吃晚饭,你还去吗?”李闲坐下了。
“我都将他拉黑了,肯定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家里有两三个病人,还要上班,看美容院,哪有那闲功夫。”
“也是,你的情敌都是厅级干部,或者厅级干部的女儿。肯定看不上这种副科级干部,我推了吧。对了,我听网上有传言,你的那个弟弟泡上云老师了?”
“胡扯,云思容老师比他爸爸还大一岁,怎么可能,上次我问他,他说基本不认识,只是在两次车祸中,救过云老师而已,第二次我还在现场。对了,云老师请你到她们医院,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云思容都做主吗?我听云家的事,非常复杂。”
“云思容肯定能做主,云家思字辈的人,包括媳妇,在国内的或多或少都涉案,云展鲲和余璟,已基本确认将云思容作为下一代负责人,目前她还在住院,但已开始协助余董处理一些工作事务。”
“你这么清楚?对了,云思容也是你当年的情敌,情人死了,你们现在是好基友了,我的天啦,你们以后会不会因为情敌的儿子,再次成为情敌?”李闲捂住嘴。
苏梦恼火地说:“你小点声,他有女朋友了,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
“生气了,被我说中了,太狗血了,我要写一篇网文。题目就叫,十五年后再次成为情敌,从抢老子到抢儿子的狗血大战。云星医美我暂时不考虑,去了得低你一头,你和老板抢情人,我要被动挨打。算了不开玩笑了,说正事。”
“你还有正事,李主任。”
“别一口一个李主任,我和你明争暗斗了十几年,从读大一开始,不得不说,你命比我好。宋院长要调走了,你们张主任升副院长,你们庄主任这回肯定崴正,你作为庄主任的学生,今年升副主任肯定有戏了,你的论文数不是都齐了吗?”
“宋院长不是今年初才来吗?为什么会调走?”
“还不是因为你和你的弟弟,你弟弟将人家灌了什么鬼童子尿,关键还骗着宋院长签名测试童子尿和人中黄的药用功能,你让人家在我们这里怎么混?这是怕了你。”
“怕我?怎么可能?”
“你如果是有钱人,大家会嫉妒你,不会害怕你。如果你是有权人的亲戚,真的会害怕你。这个世道就是这么现实,苏梦!你伯父死了没两年,现在就来了一个这么可怕的弟弟,听说你那两个警察房客,都不是一般人,我真嫉妒你了,苏梦,你命为什么这么好。”
“我都快死了,还命好,别挖苦我了。”
“你别矫情了,你还命苦。别墅房子好多套,还有美容院,今年马上可以升副高了,老师要当科室主任了。”
陈新泉开车,萧问剑坐副驾驶位,童真王小敏坐后排,好不意思找到钟慧贞地住所,萧问剑发现,这地方是一个村子,在汪湖山不远的南面,钟慧贞居然还是穿土布裙子,两位女警官让钟慧贞坐到后排座位中间,大家坐回原位,陈新泉开车返回。
童真问,萧问剑翻译:“钟慧贞,你女儿是不是叫萧艳艳?”
“是!”
童真找出萧艳艳的照片,出示给钟慧贞,继续问:“是这个?”
“对头,砍脑壳的,好多天了,不知带着孩子搞么事去了。”
童真继续问:“你女婿叫什么?”
“莫怀恩!”
“是这个吗?”童真从手机找出莫怀恩的照片。
“对头,砍脑壳的,这两口子不知跑哪去了,老子打电话也打不通。”
童真又找出小兰的照片,钟慧贞大叫起来:“兰儿,我的兰儿在哪?”
萧问剑安慰道:“你冷静点,我们现在带你去,小兰现在很安全,在医院,早上刚做完体验,除了有点咳嗽,基本没有问题。”
钟慧贞激动地大骂:“狗日的,小艳这个狗东西,真的将小兰送人了,老子怎么生了这个狗东西的。”
萧问剑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钟慧贞激动地说:“小艳说过,小兰的亲爹打电话找过她,让她将孩子交给中间人,中间人会将孩子送出国。我没有同意。”
童真继续问:“中间人是谁?”
“我不知道,她没有给我说。”
萧问剑紧张地问:“等会,小兰的亲爹,不是莫怀恩?在国外?”
钟慧贞继续激动地说:“我不知道,这个狗日的,我怎么生出这样的狗东西。”
萧问剑又问:“你是不是范家村的?”
钟慧贞说:“是,我是钟家村的,嫁到范家村的,我和你奶奶是一个村。和钟成秀还是远房亲戚。”
萧问剑也蒙了:“你认识我?”
“你不是萧医生吗?上次你在萧山乡义诊,我还去看过,你的医术很高的,我好几年都不疼了。”
童真这回听懂了,继续问:“萧问剑都没有医师资格证,你们还相信他吗?”
钟慧贞回答:“我们不懂这些,只知道吃了他的方子,管用,年轻的能生孩子,年龄大的不再疼了,乡下人哪有那么多讲究。”
萧问剑继续问:“你这个做裙子的土布,是从哪来的?”
钟慧贞回答:“我们一个队的人送的。”
王小敏问:“她是不是姓钟?”
“是啊,都是从钟家村嫁到范家村的,又是一个队的,我们走得比较亲。”
童真又问:“一个队是什么意思?”
萧问剑解释:“一个队,就是一个生产小队,以前的叫法,老百姓一直叫下来,现在叫村小组。”
童真说:“我还是没有懂。”
萧问剑只得耐心地解释:“村以前叫生产大队,比生产大队更小的单位,就叫生产小队。你可以将村理解为城市的居委会,村小组就是比居委会更小的单位,如小区。”
童真鄙视道:“你直接说小区不就得了。”
萧问剑解释:“但农村是分散居住的。”
童真好奇地问:“为什么分散居住?水电怎么解决?”
萧问剑对这个在北方大都市长大的女警官,解释不清中部农村的情况,干脆闭上眼睛,懒得理会。
陈新泉解围:“我知道,我爷爷还住在村里,分散居住,主要是为了种地方便,很多农村,是丘陵和山区,并没有大块的平原耕地,如果集中居住,会离耕地很远,不方便,不过现在有集中的趋势。因为集中居住确实能够方便解决水电、快递等。”
王小敏回到正题,继续问钟慧贞:“你认识萧春兰吗?”
钟慧贞听懂了,骂道:“我怎么认得那个砍脑壶的!”
童真这回也听懂了,继续问:“你听说过吗?”
“当然听说过,最早嫁到马集,跑了,对了,他儿子今年考了五百九十多。”
萧问剑好奇地问:“你为什么知道?她儿子叫什么?”
“以前走路到马集,要一个多小时,现在骑个摩托,一二十分钟不到,手机又方便,屁大一点地方,谁不认识谁。他儿子叫马青松。”
萧问剑心想,这事太巧了。
王小敏继续问:“然后呢?”
“后来嫁到我们县城,也不和人家好好过日子,在学校附近开个小店卖冰棒,专门偷小孩子卖,后来被萧医生卖了,也算为民除害。”
童真问:“你们都知道萧问剑卖人贩子的事!”
“当然知道,好多人到萧山乡给萧医生送礼,特别是丢了小孩的家庭。”
童真惊讶地看着萧问剑,骂道:“果然是穷山恶山出刁民。”
钟慧贞不乐意了,为萧问剑辩护起来:“这个砍脑壳的,没有打伤她,已经手下留情。”
童真对萧问剑竖起大拇指,不知是夸还是骂:“英雄所见略同,萧问剑同学当时见了萧春兰,也是这句话。”
钟慧贞继续讲述萧春兰的事迹:“后来一个小孩子在她店的后院下水道臭了,老百姓差点将她夫家的房子点了,警察来了好多才算了。我们都不会和这个砍脑壳的走。再后来,听说,他在山里,将自己的公公和老公,儿子和姑娘,都剁了,又跑路。就再也没有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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