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剑一边推拿,一边说:“肯定没有坏处,试一下吧。”
黄镇拿着理疗灯照着妈妈受伤的腿部:“你说的好像有一点道理。”
萧问剑做完腿部的推拿,又说:“黄妈妈,你现在将上衣脱了,我给您做背部的推拿和针灸。”
黄妈妈好奇地问:“我是腿不方便,为什么要做背部的?”
萧问剑认真地说:“我们中医认为,人体是一个整体,背部的理疗,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加快人体康复。”
黄妈妈站起来背对两人,将上衣脱了,躺下,萧问剑示意黄镇将理疗灯对准背部照着,黄镇说:“大夏天,用一个这么大的灯照着,不热吗?”
黄妈妈说:“是有点热,不过还好。”
萧问剑一边推拿,一边说:“冬病夏治,其实和这个理疗灯是一个原理。”
黄镇说:“你这个推拿和针灸,能让我学吗?”
“可以,上官堂正准备开门收徒,你报名就可以。”
“狗日的,你就不能自己教我?”
“我教你,你会认真学吗?”萧问剑虽然口头拒绝,但还是拿过银针,一边用针,一边给黄镇讲解。
两人从推拿室出来,黄镇说:“想不到,这个针灸,还这么复杂。”
“我发两本电子书,你先看看,推拿和针灸,也有理论基础的。”
黄镇问:“这个灯,拿时间长了,又热又累,有没有什么改进的办法?”
萧问剑回答:“这个我问下我哥,他大学是学物理专业的。”
一名五六十岁的光头老人扶着任丹珍上楼,任丹珍和两人打招呼:“萧医生好,黄博士好,这是我爸爸。”
任爸爸自我介绍:“我是任正南,两位好。”
黄镇笑着打招呼:“任正南?您是任正非的兄弟?”
任丹珍笑了:“黄博士真是幽默。”
黄妈妈穿好衣服走出来,黄镇向妈妈介绍两人,萧问剑说:“任爸爸和黄妈妈坐会,珍姐和黄博士进来推拿室。”
黄镇不满地说:“老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小工?”
黄妈妈瞪了黄镇一眼:“黄镇,你进去帮萧医生!”
黄镇无奈,冲着萧问剑挥挥拳,跟着萧问剑和任丹珍进了推拿室。
萧问剑不满地说:“这什么人,刚才还要拜我为师。”
任丹珍躺下,萧问剑说:“珍姐你需要脱掉上衣和长裤,下次来不要穿长裤了。黄镇你继续帮我拿理疗灯。”
萧问剑一边推拿,一边给黄镇解说,黄镇拿着理疗灯,不满地说:“你这个鬼灯,有没有带支架的,总要老子拿着,老子快成灯架了。”
萧问剑也不满地说:“网上应该有吧,等会看看,你干点活就怨声载道。”
黄镇继续不服:“你自己不会选灯,还抱怨老子,是不是人。”
“黄镇同学,我是你师傅,你是徒弟,摆正自己的位置。”
任丹珍忍不住笑了:“你们俩不说相声,太可惜了,安静点。”
萧问剑做完针灸,送四人下楼,却发现潘拥军在一楼等候,萧问剑好奇地问:“领导,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潘拥军客气地说:“萧医生,你跟我到我车上,我有事和你讲。”
萧问剑跟着潘拥军走向停车场,萧问剑说:“领导,你有什么吩咐?打个电话不就行了,还用跑一趟。”
潘拥军笑了:“你不是把我的手机号码拉黑了吗?我打电话问了上官堂,知道你在这里,就来找你了。”
“不好意思,我马上处理。”萧问剑拿起手机处理。
“你等会处理,先上车,我给你说几件事。”潘拥军说完,打开一辆奥迪的副驾驶门,示意萧问剑上车。
萧问剑上了车,潘拥军也上了车,潘拥军打开空调,继续说:“我给你通报几个情况。第一,薛彻被正式批捕。”
“这么严重?”
“他作为一个警察,居然作伪证,当然可以追究刑事责任的。关键又涉及到大领导的家属。”
“什么大领导?”
“不该问的不要问。昌哲不是被抓了吗?他为了自救,检举了一个重大案件。”
“什么案件,和我有关吗?”
“和你没有直接关系,但可以将薛万送进大牢。”
“到底是什么事,武胜利下午也给我提了。”
“你还记得你给我说的我舅舅舅妈以及外公外婆车祸案吗?”
“记得。”
“昌哲说,这个案子是薛万、汪海、昌哲三人做的,昌哲当了污点证人。”
“啊?你舅妈不是薛万的亲姐姐吗?”
“有些人连亲爹亲妈都杀,怎么会认亲姐姐,现在公安厅刑侦总队已基本确认这个案子了。”
萧问剑想,钟潇潇为什么今天有空?心想,老子整了薛万好多次黑材料,这次这狗日的终于翻船了。
潘拥军继续说:“不仅如此,还查出当年锦龙药业,被鲸吞的事实,他们杀了我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又绑架了当时的副总经理,逼他交出公章、银行U盘和密码等后,然后又伪造了副总经理出国、在国外给家里打视频电话的证据。”
“靠,副总经理呢?”
“一切到手好,他们将副总经理杀害,昨天晚上找到了副总经理的尸体,被他们用渣土车埋到药厂办公楼的地下。”
“是在我们那个地陷的药厂?”
“是,不然不会这么快找到。”
萧问剑心想,难怪昨天钟潇潇给我送吃的。
“通知家属了吗?”
“通知家属了,家属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家属是什么来头?”萧问剑心想,老子也是受害者家属,还是因公殉职的受害者家属,也很生气,怎么不见到你们这帮鸟人有什么反应。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可以,没别的事,我走了。”萧问剑推门准备下车。
“等等,事情还没有说完。”
“还有啥事?”
“听说你考上双一流了,祝贺你,这里有一个红包,后备箱还有两瓶酒,你拿回去,就当我给你的贺礼。”潘拥军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大红包,双手递给萧问剑。
萧问剑没有接,客气地说:“谢谢潘处长,让你破费了。”
“不客气,你给我帮了大忙。我总算不再做噩梦,也算对我外公外婆、舅舅舅妈有个交待,也对我死去多年的妈妈有个交待。”潘拥军将红包塞给萧问剑。
“不客气,我只是举手之劳,顺手为了。”
“不以善小而为之,萧老弟为举手之劳,对我来说,却是头等大事。”
萧问剑说:“潘处长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潘拥军真诚地恳请:“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萧问剑心想,红包果然不是好拿的,果然还有事,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客气地说:“潘处长言重了,除了推拿针灸,我帮不上其他忙,下次你和夫人一起约吧。”
“不是这事,汪海、薛家不是鲸吞了不少药厂和管理人员的资产吗,我们想要汪家和岳家还回来。”
“让家属直接找这两家,或者报案,或者起诉到法院,不用给我讲。”
“我们准备委托你全权代理,找汪家和岳家要回资产。”
“不,不,这和我没关系,我还是一个未入学的大一学生,我也没有这个能力。”萧问剑将红包塞回去,准备下车。
“你别着急,这不是和你商量吗?你受云家的委托,找周家要赔偿的事,就做的非常好,我们也不白找你帮忙,我们一样向南土人基金会捐款10%,其他条件你也可以提。”
萧问剑断然拒绝:“薛家的人倒了,这个好办,汪家的小舅子,还是公安局局长,我可没有这个狗胆。”
“蔡进南是溪东市副局长,管不了南都的事。”
“别说蔡进南我惹不起,就是蔡小南一个中队长,我也惹不起。领导,你还是另请高明,我能力和胆量都不够。”
“蔡进南已经答应不过问此事,如果你愿意,我们将蔡小南调离南都。”
“不,不,领导,你们找律师处理就行了,和我没关系,我真的没有能力处理您这种大事。再说我还是未成年人,您得保护我。”萧问剑开始耍赖。
“你可以提条件,包括你父亲的案子。”
萧问剑眼睛一亮:“这个也能提?”
“当然可以,只要是合法合理的要求,都能提。”
“我的第一个条件,省厅受理我父亲的案子,由省厅主办,溪州协办。”
潘拥军平静地说:“这个我们已经安排了,为了保密,刑侦总队从各地市州抽调有经验的刑警,由马向前牵头主办,将实习生、借调人员都遣散了。”
萧问剑心想,难怪钟潇潇这么闲,原来是下岗了,你钟潇潇到梦姐家当厨娘,是准备到云思容那里再就业?又转变一想,你潘拥军一个市里的处级干部,能指挥动省里的正处级刑侦总队?但不好问,于是说:“省厅具体谁负责?”
“马向前。”
“能够全面调查吗?”
“什么意思?”
“具体的我和马向前谈,如果马向前答应我,我就答应你。”
“好,一信为定。我让马向前找你。再见,你到后备箱拿一提白酒吧。我不送你了。再见。”潘拥军将红包又塞给萧问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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