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剑愣住了,看着黄炳南说:“你哭什么?你摔坏我的电脑,打我,你居然哭鼻子?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陈新泉连忙说:“领导,人家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我也饿了,要不我们先吃点?”
肖想也说:“对,对,也该吃午饭了,你们送思思过来,我请你们吃饭。”
肖蒙也客气地说:“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好,萧问剑,我向你道歉,我们没有照顾好雷妈妈,你所说的容自立的事,我们会核查的,先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我们到上次的校场。”
萧问剑对肖蒙说:“你们是不是将容自立抓过来了?”
肖蒙问:“你怎么知道?”
“不然你们怎么知道我付给她九千块?放了她吧,和我们一起吃顿饭!”
老计对肖蒙说:“肖队,目前没有看到容自立有什么问题,放了吧。”
肖蒙对年轻警察说:“小郜,去,将容自立放了。”
容自立很快出来了,萧问剑走上前,看到容自立还算正常,安慰道:“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容自立客气地说:“没有,谢谢!”
萧问剑和容自立刚到一楼,容蓉跑过来说:“妈妈!你没事吧?”
容自立笑着拍拍女儿的头,温柔地说:“妈妈没事,奶奶的药呢?”
容蓉跑过去,将一大包中药拎过来,笑着说:“在这,够奶妈吃半个月的。谢谢你,萧医生。”
“药给我看看!”萧问剑发挥医生和药剂师的本能,接过中药,打开其中一包药仔细看了看,脸色大变。
肖想喊道:“萧问剑,先上车吃饭去!”
萧问剑又打开另外两包检查了,生气地将所有药,都扔到停车场的垃圾桶!
“那是奶奶的药!”容蓉说完,想去抢回,被容自立拉住,容自立对萧问剑说:“萧医生,药有什么问题?”
萧问剑解释:“药不能用,我们下午送奶奶到医院,费用我帮你解决!”
容蓉高兴地说:“真的?骗人是小狗!”
“走吧,先去吃饭,吃完了带奶奶到医院,和你妈妈一起住院检查!费用我帮你们解决。”
容自立笑了:“不用了,你不是给了一张银行卡吗?我查了一下,有不少,够我们三人好多年的生活费了。”
黄炳南看着萧问剑和这母女两人有说有笑,又见到萧问剑将药扔到垃圾桶,气愤地指着车说:“上车,我带你们去吃饭!”
萧问剑打开副驾驶位车门,坐上去,容立自和容蓉两人上了后座,黄炳南发动车,猛踩油门,萧问剑不高兴地说:“黄警官,你温柔点。”
黄炳南生气地说:“温柔的在后面,别和我套近乎!”
容蓉高兴地说:“萧医生,你是怎么认识我大舅的?”
“有个警察踢了我两三脚,你大舅冲这个警察开了一枪,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啊?是真的?”容蓉高兴地笑了,看了一眼黄炳南,连忙捂住嘴。
黄炳南不高兴地说:“萧问剑,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打也打了,抓也抓了,审了关天,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你为什么给她们九千块?”
“我给你们领导解释过,租车的钱。”
“这个破车,总共都不一定值九千块,我会相信吗?”
“你这智商,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混进来的。”
“有本事,我们到了吃饭的地方,比比智商。”
“这种事还是不要比了,我觉得对你一个女孩子不公平。”
“你老实交待,你租多长时间,要九千块?”
容蓉得意地说:“萧哥说是长租,要开回南都,这是预付的半年租金!以后每个月付一次,我们签了合同!”
黄炳南生气地说:“他是骗你的,半年后,你连车都找不着了。”
容蓉继续得意地说:“你刚才也说,这个车也就值九千,半年后,萧哥不给钱,我们也不亏!”
黄炳南生气地说:“萧问剑,你给我解释!”
萧问剑鄙视道:“你这智商水平和道德水平,理解不了,我不对牛弹琴!”
容蓉笑得捂住肚子,连容自立也笑了,黄炳南生气地说:“你不说是吧,你是不是看上这对母女了?”
容蓉骂道:“就你这个烂脸,肯定没人要!”
黄炳南差点没气死,生气地说:“萧问剑,你也是这想法?”
萧问剑一本正经地说:“黄警官,你好好开车,我还想活着去吃饭!”
后座的母女笑得抱成一团。
吃饭的地方到了,黄炳南停下车,熄火后,走出汽车,冲着已下车的萧问剑喊道:“你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和你没完。”
肖想、老计、陈新泉也下了车,围过来。
萧问剑平静地说:“要不我们先吃饭吧。”
黄炳南却并不放过萧问剑:“为什么要先吃饭?你先说,不然我吃不下。”
“我担心我如实地讲了,你更吃不下饭。”
“你说了,我不怪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别婆婆妈妈的。”
“好,我如实讲了,如果有人给你一枪,我一定送她外甥女九万!”
黄炳南盯着萧问剑,也不说话,回到汽车驾驶位,号啕大哭。
萧问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众人围上来,看着萧问剑。肖想进了汽车副驾驶位,费了好半天,才将黄炳南劝进餐馆。
老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萧问剑说:“明代这里是一个校场,就是武将训练士兵的地方,现在改为餐馆,这里的菜很有地方特色,今天多吃点。”
老计将陈新泉、容自立、容蓉安排到大厅一个桌子坐下,将萧问剑带到另外一个包房。
肖蒙脸色铁青,指了指座位,示意萧问剑坐下,给萧问剑倒了一杯茶,然后说:“萧问剑,我给说个事。”
萧问剑点点头,看着肖蒙,也不说话,喝了一口茶。
老计给肖蒙和自己倒了一杯茶。
肖蒙严肃地说:“黄炳南的哥哥黄炳东,是我们区缉毒大队的警察,五年前,被容自荣杀害了。”
萧问剑站了起来,连忙说:“对不起,肖队,我不知道,我去给黄炳南道歉。”
肖蒙示意萧问剑坐下,继续说:“黄炳东也是肖想的老公,两人刚刚拿结婚证,还没有办婚礼。”
“啊?”萧问剑突然想起,武胜利说过此事。
肖蒙继续平静地讲述:“肖想后来发现自己怀孕,选择将孩子生下来。”
萧问剑小心地问:“孩子四岁了?”
肖蒙点点头,给萧问剑续茶。
萧问剑继续小心地问:“男孩还是女孩?”
肖蒙面无表情说:“女孩!”
萧问剑叹了一口气说:“他们家有没有什么困难?”
老计回答:“黄炳南的爸爸,在他哥出事后不久,就病死了,她妈妈身体一直不太好。肖想的爸爸也不在了,肖想的哥哥嫂子,就是思思的亲爸亲妈,是被容自繁容自荣两兄弟杀的。”
“武胜利给我讲过,肖想没有再找一个?”
肖蒙和老计都默默地喝茶,没有说话。
萧问剑拿起茶壶,给两人续茶,安慰道:“如果黄炳南和肖想有什么困难,给我讲一下,南都有一个基金会,可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老计问:“你和基金会是什么关系?”
“我是发起人之一,几个人的医药费和生活费,没有问题。”
肖蒙痛苦地说:“我老婆,也是在那次事件中牺牲,后来发现她也怀孕了。”
老计补充道:“肖队以前是在市局刑侦,后来申请调动到区缉毒大队,我们这个区的缉毒大队,公认是最危险的。”
肖蒙认真地说:“老计,你儿子是哪年出事的?”
“有十八年了。”
“我也是十八岁。和你们的工作相关吗?”
老计点点头,继续平静地讲述:“雷靖山当年回南境,就是在我们这个区当缉毒大队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