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可是执法殿的修士?”郑映花语气咄咄逼人,锐利的目光直射向眼前的二人。
两位执法殿修士面对四周百十来道审视的目光,面无惧色地点点头承认。
“那你们为何还容许凶手恣意逍遥,未曾将其拘捕归案?”郑映花怒不可遏,自认为占据了道德高地,声线比旁人高出不止一丝半毫。
此刻,在场之人,无论身份高低,皆唯郑映花马首是瞻,言谈举止,皆须顺应其心意行事。
虽不敢对执法殿修士出手,但论口舌之争,郑映花却毫无惧色,内心深处充满了对凶手的愤慨。
“妇人,可知汝子为何遭受此般重击?”一名执法殿修士反问道。
“不论原因如何,都不应施暴至此!”郑映花厉声道,“如今吾子昏迷不醒,躺在病榻之上,你们竟坐视不理!”
“彼时何人伸出援手,救吾子于危难之际?尽是些冷漠无情之辈,人人皆无子女乎,竟不知为人父母之心痛。”
“如此冷酷的世界,我儿遭此横祸,诸位只知自保,沦落为卑微凡夫俗子,实不足惜。”
随后,郑映花将目光转向执法殿修士:“尔等究竟所为何事?身为执法殿修士,守护众生安全乃是你们的神圣职责。”
“自然明白!”执法殿修士回应。
“既然知晓,何故尚未将那作恶之徒擒拿归案?”郑映花紧握双拳,怒火中烧,口中嚷嚷,若凶手在此,她定不顾一切阻挠,将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郑映花望着儿子伤痕累累的模样,心头剧痛无比。
“夫人,保障民众安危,捉拿凶犯,此事正是我们在做的。”一名执法殿修士答道。
另一名执法殿修士补充道:“不然你以为,我俩为何驻守在此病房之外?”
“幸而你们尚存一丝良知,会护佑吾子周全,此事不在你们失职之列。不过务必将凶手迅速缉拿归案。”郑映花咬牙切齿地道,“一旦捉拿到此人,务必告知于我,我要亲眼见识究竟是何等心狠手辣之徒,竟敢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若你们未能使其永世不得翻身,一旦此人胆敢再露面,我必亲手让他在街头寸步难行,直至身残!”郑映花当着执法殿修士的面放下了狠话。
对此,罗远方的宗族亲戚们认为,执法殿修士确实在按照郑映花的解释那样守护在病房门外。
然而,未料执法殿修士闻言翻了个白眼,“这位夫人,您是否听不明白我们的意思啊?”
“嗯?何出此言?”郑映花闻言,瞬间瞪圆了双眼……
一名执法修士同样感到无奈,“令郎才是施法伤人者,虽未得逞,却遭反击,以至于此境地。此刻吾二人在此,正是为了防止他逃避罪责,遁入虚无,此乃明理之举,你可明白了?”
“啊???”病房之内瞬间静寂如真空,连纤毫针落地之声皆可听见。
病榻之上的罗远方,默然不语,适才亦是无从辩解,更不敢妄自辩白。心头惶恐,若非此刻身处病榻,往常他若受害,必向母亲哭诉冤情,唯有今日,选择了沉默以对。
随后,郑映花将目光转向床上的儿子,见其面色惨白,难辨是否因心虚所致。
病房与廊道间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郑映花立时勃然变色,犹如被触碰逆鳞的灵猫:“绝不相信!你们定是误解了,我家小方素来遵纪守法,从不参与斗殴争执,更不会辱骂他人,又岂会成为施法伤人者。”
她怒目圆睁,厉声道:“你若再造谣生事,休怪我撕破你的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