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懈怒拍桌子,“让他们跑了?”
诡和谲低着头,不敢面对。
“那小子很厉害吗?”懈微垂眼帘,“两个人都搞不定……”
“公子,”诡低着眼睛,“能否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给你们机会又有何用?”懈冷笑一声,“他们这会儿估计已经出到城外了……”
“只要公子下令,”谲咬着牙,“我二人必定将他们带回到公子面前。”
“不必了,”懈转过身,拂袖而去,“失败者,没有多余的机会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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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元随咳了两声,眼前变得恍惚,如果不是咏儿扶了一把,就摔地上磕破脑袋了。
“哥,”咏儿哀伤地看着他,“你身上的伤……”
“小咏,”元随虚弱地合上眼,“放我下来……”
虽不是亲身承受这般苦痛,咏儿亦能感觉千刀绞心。她很难过,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元随倚靠在一株榕树旁,大口缓着气。
侧头看过去,远兴城墙的轮廓已经消融在了苍茫的天色中,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恍惚之中,注意到周围是一片林荫。
“咳……”
后背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此时热得滚烫,应该还是在渗血吧。
元随只得咬牙。
深呼吸一口气,换来全身作痛。
咏儿看到他衣裳上各个角落都印有深浅不一的划痕,但无奈自己医术不精,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不愿让她太担心,元随只能尽力压制,装作平常。
缓了一阵后起身,张望着四周。
这里是一条像也不像的林荫小道,没见到有车轮的轧印或行人的脚印,应该是很久都没人走过了吧。
向前方望去,看不见尽头,不知它会把人带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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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丛动。
“你说老大会不会是耍我们的?”
二狗吐出一口郁闷。
水猴一拍他脑门,“你敢发牢骚?”
“喂,”二狗捂着自己后脑勺,明显不服,“你打我干嘛?”
水猴吹吹手上落下的灰,“我们老大怎么可能会错?”
“可是,”二狗沉下一口气,“我们两个都在这里蹲了好几天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蠢啊?”水猴又一掌脑门过去,“聪明的猎物哪有那么容易上钩?”
二狗很是郁闷,“一直在这里守着,都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连点耐心都没有,像你这样怎么能成大事?”水猴眼帘微垂,“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对方自然会小心谨慎。”
“不过,”随即上扬嘴角,“再怎么提防也没用,猎物终究是猎物,怎么可能逃得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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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拂,沁染了一丝醉意。
不远处传来两声马蹄。
一队人马在林荫小道上缓缓行进。
规模不大,只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