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完人后,六爷心中的郁气稍减,他并未再去看那地上的尸体,只是平淡地吩咐道:
“你们先回府吧,爷尚有要事处理!”
在他心中,这些人最迟明日就会成为死囚,杀了那个最令他气恼的人就足够了,无需再耗费体力与他们纠缠。
他需争分夺秒寻觅一处安身之所。
看着六爷很快消失在黑暗中,剩下的人哪怕再蠢,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仿佛有什么极为危险的气息正在逼近。
六爷叫他们回周府,可现在,竟无一人想回那个纸醉金迷的福窝了。
酉时一过,佛尔果充的宅邸门口,便有人陆陆续续的出来。
守在各个方位的人手都紧紧盯着,生怕放跑了一个该抓的人。
很快,县令魏鸿岭迈着轻飘的步子,走出了大门。
轿子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魏鸿岭一摇三晃地掀开帘子钻进去坐稳后,轿夫们才敢使劲儿,抬起轿子往魏府走。
岂不知那条路,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待他自投罗网罢了。
——“什么人?”
在前头提着灯笼领路的小厮,借着微弱的光亮,看见了守在路中央,黑衣黑袍的十几个人。
一时也没敢大声喝问。
轿子里头的魏鸿岭已经睡熟了,轿夫们甚至能听到他口中轻微的鼾声。
拦路之人面色冷硬,也不多余废话,只挥了挥手,轿子顷刻之间就被围得严严实实。
轿夫和下人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都被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
“你们是什么人?可知这轿子里头坐的是谁?里头可是咱们县太爷!”
“抓的就是县太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