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怎么回事?是我们的佣人对您不敬吗?”
突然,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对乔欣妍十分恭敬。
乔欣妍差点就要动手了,见对方来了,立刻克制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温柔又得体地朝他说道:
“周管家,你来得正好。我看这个人形迹可疑,也不知道是不是混进来的小偷,你快查查她。”
周管家是傅家的三位管家之一,他看人一向很准。
眼前的小姑娘虽然面生,但五官精致,眼神清澈,落落大方地站着,瞧着不像是乔欣妍嘴里的那种人。
“乔小姐,我看这位小姐不像是会偷拿东西的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乔欣妍看他竟然不信自己,不由恼了,“周管家,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谎?”
要不是看在他是傅家管家的份上,她早就骂他了!
明明阮星眠衣着寒酸,一看就不是宾客,出现在这里本身就足够可疑了,他是有多眼瞎才会认为这其中有误会?
周管家身为傅宅管家,从进入傅家起,就管理着这里的上百名佣人,这些年兢兢业业,从没出过差错。
这会儿却被一个外人质疑,还被对方用逼迫的语气问责,他心头不免有些不快。
但乔欣妍是老夫人特意邀请来的贵宾,他不好计较,只得微笑解释。
“乔小姐,我没有怀疑您的意思,只是傅宅安保森严,迄今为止从没出过有人偷东西的先例。加上您也说得模棱两可,我才无法立刻做出判断。”
周管家的话有理有据,让乔欣妍心里堵得慌。
阮星眠还以为这位管家会听信乔欣妍的一面之词,把自己轰出去,没想到竟没有。
不愧是海城底蕴最深的豪门,不论是主人还是佣人都绝非草包。
周管家看出了乔欣妍的不快,却没跟她继续纠缠,转而对阮星眠说,“这位小姐,抱歉给您带来了困扰。宴会即将开始,我这就找人带您回主厅。”
乔欣妍不信阮星眠是被邀请来的,非要当众揭穿她的真面目不可,立刻又道:“周管家,不用找人了,我正好要回主厅,由我带她过去吧!”
周管家没有应声,而是看向阮星眠,等待她的答复。
阮星眠见乔欣妍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自信模样,唇角微掀,应道:“好啊。”
乔欣妍见她完全不怵,也跟着冷笑起来,“假的永远变不成真的,阮星眠,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阮星眠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转身直接去了主厅。
乔欣妍踩着高跟鞋紧随其后,生怕她跑了。
此时,主厅内宾客满座。
穿着淡青色荷纹缎面旗袍的傅老太太,佩戴着一条颇具家族特色的祖母绿项链,被人搀扶着缓缓走了出来。
老太太虽满头白发,但眼神清明,举手投足间透着大家闺秀的雅韵。
扶着她出来的是位中年女人,穿着纯白色丹枝旗袍,五官精致,保养得宜。
与老太太站在一起时,女人含笑微微后退了半步,举止大方得体,看得出是个很注重规矩的人。
女人身侧,站着一位儒雅的中年男人。
老太太身边,则是坐在轮椅上的傅斯砚。
这两人五官十分相似,一看便知是父子。
“傅董,傅少。”
“老夫人,夫人。”
他们一出来,主厅内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