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

……

田芳芳没有回应，但纯白听出了这是陈青穗的声音，比起跟他对话时的严肃，这里陈青穗要温柔许多，语气中还夹杂着笑意。

[你不记得我了吗，半年前我还来学校做过采访，那个时候你们可欢迎我了。]

[明天呀，我就要来这里给你们上课啦。]

[……陈老师？]

田芳芳终于有了反应。

[对呀，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家呢？]

[上课开小差，老师罚我抄写课文十遍……]

田芳芳不想在这位刚来的老师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委屈和失落到底是掩盖不住，说话都带着哭腔。

[芳芳，老师给你个东西，你先闭上眼，一会儿再睁开好不好。]

[好……]

田芳芳听话地闭上了眼，等她再睁开时，眼前多了一个纸叠的东南西北。

[芳芳，我在每一面都画了表情，如果你抽到笑脸，那就不用罚抄了，怎么样，快选方向和次数吧。]

[北……4。]

东南西北翻了四次，最终停留在了笑脸上。

但纯白分明看到每一面都是笑脸。

[是笑脸诶！芳芳，可以不抄啦，早点回家吧。]

[可是……]

[没有可是，从明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语文老师了，听我的话，乖。]

[嗯……陈老师，你能教我折这个吗？这个打开以后像星星，很好看。]

[好可爱的比喻，当然可以，先这样叠过来，然后这样折过去。]

田芳芳照葫芦画瓢，很快就学会了怎样折叠，而她折出的东南西北，化作了一颗星星，印在了课本上。

[陈老师，我学会了！]

一道白光闪过，纯白再次出现在那条简笔画的小路上。

但这次，前方的道路上多了一行字。

【我和陈老师折了很多星星】

纯白走过，每一个字都变成了星星。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