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不必多心,只是这些是我从前收集的,你知道的我和二哥,终究不是一母所生。他们与我,到底生疏,就算强行养在了颖妃膝下,也不过是当时给二哥的一个垫脚石罢了,七弟你必然懂得这其中滋味吧?”
许宜行内心一笑,这四皇子为了保全他自己还真是挺舍得的,界限划得这么清晰,苦肉计都搬出来了,佩服佩服。
不过他也确实该如此,如今皇帝没有丝毫要停止清查的意思,那些和二皇子有关的人事物一个都没放过。作为颖妃名义上的养子,还是发现逆贼藏身的地方,他确实该极力撇清。
“四哥,你要说的我都懂,你不许多言。”
四皇子看见七弟手一摆,将目光往许宜言身上一放:
“我既然已经在父皇面前讲述了那日真实见闻,自然不会去改口或者说三道四,四哥你怎么去跟父皇解释,是你的事。我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同你讲,那日救你的那人是我夫人的手下,只可惜他中毒颇深当场殒命,夫人很难过。”
四皇子闻言心中一惊,怎么那位机关好手竟不是七弟的人,而是许宜言的人?那是不是意味着许家已经开始给七弟创造条件了呢?
“多谢弟妹,这个情我记下了,以后但有驱使之处,请随意开口。”四皇子不是傻子,他没亲眼看见他人死没死,但是既然人家开口了,那肯定是有所要求的。
“那就多谢四殿下。”许宜行还真没想到四皇子这么好说话,自己还没说要他做啥呢,这就满口答应了,此人很会审时度势进退得宜,果然很难搞。
路安远见事情顺利,悄悄揽了宜行的手在袖子中,说话也温柔不少:“方才那位是我府上的医师,他姓姚,他会一直照顾四哥直到痊愈。如果四哥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让姚先生给我带话,就和今日一样。”
“好,不送了。”四皇子微微颔首,他现在急需要人告知自己昏迷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但绝不是让路安远夫妇说。
出了大门,许宜行一步三望,观察着四皇子府的景致:“这里也很大嘛,而且只住了他们夫妻两,如果真的有人在空院子里住上十来日,没准真的发现不了。”
“恩。”路安远没理由怀疑,眼下他很相信二哥是自己跑进来的,那他如何逃出外宫进的京城,就很成问题了。父皇一直没有下令结案,正是为此。
“对了,你爹的婚事怎么说,推迟到什么时候?”这几日一直忙着后续之事,还要招待不断来贺喜的人,他差点把丈人爹的事情忘记了。
说起这事许宜行就来气,本以为老爹会等一阵子,谁知上次府宴过后,许前说将军的婚事改后了一个月,就在九月十五,这不是又近在眼前了吗,真是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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