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点点头,何止是难受,昨晚上床脑门还撞了个大包,疼得要命。
“酒这个东西太神奇了。”张佳宜吐掉牙膏沫,“我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冷晓雪:“我也断片了。”
她们问顾青,自己有做什么蠢事说什么胡话吗?
顾青关掉水龙头,抽出张洗脸巾擦脸,声线无波无澜,宛若机器,“没有,你们很安静。”
张佳宜看向冷晓雪,“有的人喝醉了就会发疯,大吵大叫。我见过,很吓人,幸好我们不是。”
冷晓雪赞同地点头,“我们酒品好。”
两人先出门,烟淼还在吹头发。
吹得半干,她一边抹精油一边问顾青,“我酒品应该也不错吧?”
她隐约记得自己吐了,闻泽和段一鸣把她送了回来。
脑子里只有一帧一帧的画面闪过,断断续续,连不上剧情。
比起张佳宜和冷晓雪,烟淼的酒品好太多。在车上一直睡觉,很少说话。
不过,顾青回忆起蛰伏在闻泽和段一鸣之间的暗涌,扯起嘴角笑了下。
她笑得太瘆人,烟淼警铃大作,手上动作倏地停下。
“我是不是对闻泽说了什么?”
好像是说了什么羞耻到逆天的话,但把脑壳抠破也回忆不起来。
顾青表情淡淡:“没说什么。”
烟淼松口气。
下一秒,顾青扯起嘴角:“只是叫他老公。”
“…………”
怎么可能!
烟淼觉得顾青在逗她,“我什么时候说的?车上?都听到了?”
顾青故意逗她,“副食店门口,我去找你听见的。”
烟淼石化,静了好长几秒才干巴巴问:“真的假的?”
顾青耸了耸肩膀,笑呵呵地吐出两个字,“你猜。”
……
由于上学期请了病假,烟淼需要提交作品作为期末成绩,但《中国近代史纲要》这一门开卷考无人挂科,所以不开设补考。
烟淼被老师要求提交一篇一万字的论文,查重率不超过百分之十。
烟淼卒。
八百字作文都憋不出来,更别说一万字的论文。
烟淼在图书馆忙了好几天,一个头两个大,很快晃到了给闻也当绘画老师的周六,当她坐上副驾看见戴着眼镜显得很有文化的闻泽时,忽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