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看着她。
宁晚笙“啪嗒”阖上粉饼盖,看过来,“五十六度,两片柠檬,谢谢。”
烟淼:“……”
宁晚笙:“听不懂人话?”
烟淼:“你有病是吧。”
宁晚笙昂起脖子:“我是闻泽未婚妻。”
烟淼抱起胳膊,不以为意地淡“哦”声,“然后呢?”
宁晚笙:“给我倒茶。”
“我不是你丫鬟。”烟淼:“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宁晚笙乜她一眼,从包里拿出张卡放在茶几上,开门见山:
“这里有两千万。”
烟淼怔住。
宁晚笙和她对视,“条件是不许喜欢闻泽。”
烟淼缓缓一个问号。
“不够我再加。”宁晚笙轻蔑地笑:“你家的公司十年也赚不到这个钱。”
看过狗血剧场被男主妈妈扔银行卡的,但没见过这样扔的,把烟淼整神了。
宁晚笙双腿并拢成四十五度倾斜,坐姿优雅,反观烟淼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鲨鱼夹还是烟母的。
宁晚笙说:“我可以推荐你去皇家艺术学院深造,你应该知道,这是你们专业最好的院校。”
烟淼走到茶吧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没有搭理宁晚笙的话。
“我还可以帮你介绍优质单身男性,条件只比闻泽差那么一点点。”
烟淼回头,“你要是闻泽未婚妻就没必要坐在这儿了。”
“风盛马上破产,闻泽只有和我联姻才能保住公司,继续他的梦想。”
烟淼顿住,水漫过杯口,向四周溢出,顺着茶吧机边缘线滴答砸地。
宁晚笙止不住勾起唇角,暂时赢了一局。
烟淼摁下止水按钮,缓步走来将水搁在茶几上,直起上半身时戳穿宁晚笙的谎言,“他没同意。”
宁晚笙声音尖锐,“他不同意还不是因为你。”
烟淼掀起眼皮。
宁晚笙:“他爷爷大伯接连去世,闻家只剩他一个继承人,除非他什么都不要了。”
杯子里的水在摇晃中泛起粼粼淡冷的光。
“你忍心看家业断送在他手上?忍心看他放弃数学吗?”宁晚笙见烟淼眼皮越垂越低,继续添油加醋,“宁康知道吗?”她伸手捞过桌面上的药盒,“这就是宁□□产的。”
“我爷爷是宁康大股东,他只有我一个孙女,就算是我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不遗余力地给我摘下来。”宁晚笙掷地有声:“而你什么都没有,除了和别的男人谈恋爱接吻伤他的心你还会干什么?你帮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