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你为什么要管我?我又为什么要被你管?我说了,我谁也不要,段一鸣不要,你也不要。”
闻泽攥住她胳膊往回拉,烟淼跌坐在他腿上,被惊吓到而下意识揪住他衣摆,另一手则握紧他胳膊,两人靠得很近很近,烟淼歪头看他,近到能从对方的瞳仁里看清楚自己。
闻泽冷笑道:“不要我是吗?”
“不要。”
“睡梦里叫我的名字,让我别走,吃宁晚笙的醋。”他看她的眼神逼迫性十足,“这就是你所谓的不要?”
烟淼怔住。
闻泽胳膊圈住她身体,眼皮垂得低低的,“小骗子。”
陷入和周遭格格不入的安静。
过了片刻,烟淼开口:“我要去美国了。”
闻泽一如既往的淡然,像是知晓一切,烟淼欲张唇再说什么,被他用大拇指指腹抵住。
他不轻不重地摩挲着烟淼的嘴唇,因为酒润过,唇瓣并不干涸起皮,相反非常润滑。描绘唇形的动作一点也不色情,闻泽沉冽的嗓音反而透出饱经折磨后的破碎感。
“追你,等你,都行。”
烟淼的心脏猛地悸了一下,又像被什么酸酸涩涩的液体淹没浸泡,她闭了闭眼睛,挣扎出结果后推开闻泽环住自己腰间的手臂,捞过桌面的骰盅。
五颗骰子倒在掌心,烟淼扔掉四颗,只留下一颗,单手胡乱摇了两下后拳头包住。
她转过脸,“猜大猜小,你先。”
闻泽看着她。
烟淼:“输了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闻泽:“什么都行?”
烟淼重重点头,“嗯,什么都行,包括生命。”
闻泽自嘲地笑了下,时至今日,她还妄图这种方式来决定他们之间感情。
就好像。
她做不到干脆抽身,也难以敞开心扉接受他,是进退两难下,一切交由上帝决定的妥协。
闻泽胸口压得难受,却又因为有二分之一的机会而甘之如饴。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计算她摇骰的角度、力度,企图多几分把握。
烟淼催促问:“大还是小?”
闻泽唇线抿成僵滞的一条,静了几秒,才回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