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作她的支撑点,“哥让我看着你。”
“不行,我必须——”
烟淼趔趄了一下,闻泽托住她后腰,这次没有将人扶直,而是顺势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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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一条街白天冷清,夜晚热闹。
凌晨两三点是最闹腾的时候,虽然这会儿还没到点,但顾青隔着徐徐腾空遮挡在眼前的烟雾,可以清楚地看清两个小时后。
对面的自行车会被人踹倒,出租车违规开进来排队候客,从对面后海小酒馆出来的失恋买醉人嚎啕大哭……顾青太熟悉了,她还没念大学时就在这条街打工了。
日复一日地场景重现,有些时候,她甚至怀疑时间从未在自己身上流逝过。
就好像。
所有的人和事全部停留在原地,怎么拉拽也拖不走,一步不动。
顾青不浪费地抽完最后一口烟,没素质地将烟屁股扔在地上,脚捻灭的同时拿出手机给经理发辞职短信。
寒假小半个月的工资肯定是拿不到了,说不定还会要求她赔偿。
但打人的是烟深,关她屁事。
顾青发完消息又抽出支烟含在嘴里。打火机磨砂轮发出咔嚓微响,她喜欢这种打火机,点烟时指腹必须用力摩擦砂轮。只有这个时候,粗砺的疼感才会让她一潭死水的内心产生一丁点微妙的波动。
蓝红色小火焰被风吹灭,顾青拢着风重新点烟。
脚步声靠近,还没来得及抬头,烟和打火机一起别人抽走。
“我送你去回寝室。”烟深说。
顾青:“滚。”
烟深脸色铁青,似极力压住怒火,说话明显咬着后牙槽,“能不能好好说话。”
顾青看他半晌,忽然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能和男人好好说话。”
话音落下,顾青的嘴被烟深强势堵住,又狠又重的掠夺让人喘不上气来。顾青无法推开抱住自己的男人,暴躁地反咬一口,血腥味四溢。烟深应该挺疼的,顾青听见他倒吸了口空气,但啃咬的动作没停,和那晚一样青涩躁动
顾青没什么道德底线,但酒后乱性和烟深滚了床单这事让她觉得非常晦气。毕竟睡的是室友兼朋友的亲哥,导致现在上不去也下不来。
回到一周多前刚放寒假不久的那天。
她在群里接了一份待遇不菲的商务公关兼职,时薪两千,不带走人。没想到烟深是乙方代表人之一,她非常有职业素养的装作不认识,对面甲方老总一杯酒一杯酒的灌她喝,烟深既不喝她的酒还帮她挡酒,甲方老总不开心,眼见单子快泡汤,顾青使出浑身解数哄老总开心,坐他腿上给他喂果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