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钰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你知道多少?”
“余家五代从商,自第五代继承人余业接掌后,更是使余家一举成为崇商之首。
几乎垄断了崇州至千岛的茶丝产业,每年上税高达百金千石栗,余业之子更是高中进士甲榜,
上任崇州临县县丞,后官运亨通,十年间政绩卓越升至崇州刺史。
一时,余家风光无限。
箫桥松话至此,又似惋惜般叹了口气,续言:“后来,余成被查出同当年刺杀洛王的乱党有牵连。
加之余家被查出缺交财税,一时,罪名连连。
那一夜,余府上下一千三百余口人尽数丧命。
夜里,雷雨交加,鲜血混着雨水淌出余府,四邻闭户不敢出,上至八十老妪,下至尚在襁褓的婴孩,无一幸免。”
陆玄钰静静听着,而后语气淡漠:“怪便也只怪他们不守本心。”
随之陆玄钰脑海中浮现当年洛王替她挡的那一剑,正中心口。
洛王想说话说不出,只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她,张口无声:快走。
她永远忘不掉这一幕,那一日,上一刻他们还在有说有笑,下一刻,她的玄安哥哥便·······
箫桥松知晓陆玄钰的身份,也知晓一切的真相,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机会告知陆玄钰。
余家家主曾有恩于他,他定是不愿余家遭此等大冤。
“世子,余家是被冤枉的。”
“什么?”
陆玄钰眉间微皱,不解。
“余家家大业大,代代良商善商,每逢旱灾年都会施善,从不会做发国难财一事。
余成更是孝廉清官,亦不会做出欺压百姓之事。
世子若是不信,大可于百姓等中打听,多为赞颂余家。”
陆玄钰没料到事情竟不同想象中般简单,便道:“将你知晓的全部告知我,我自会查证。”
她知晓余家曾对箫桥松有恩,她不会听信一面之词,亦不会全盘否定。
“双子岛自七十年前便被余业买下做其女的嫁妆,而同其女定亲的便是——那时高中进士的方古。”
良久,陆玄钰方才起身离去。
夜里,陆玄钰看着手中手下调查来的情报,心中腾起无名怒火。
竟然敢借着此事栽赃陷害,实在该死!
“玉生,去请叶将军来。”
看着手中的情报,陆玄钰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世子。”
叶槿谢被陆玄钰深夜请到青楼这种地方——实在谈不上有多好的心情。
见叶槿谢到来,陆玄钰自屏风后走出,而后迅速走向叶槿谢,随后推着叶槿谢迫使其坐到一旁的靠椅上。
而后陆玄钰一手压着叶槿谢的肩头,一手把着靠椅的扶手,对上叶槿谢的眼神,一脸严肃:“叶将军。”
“世、世子?”
叶槿谢被陆玄钰这番操作整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些慌乱。
“小将军,该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事成之后,我会派人去寻你的心上人。”
叶槿谢没料到陆玄钰竟然会主动提起条件来,且还是以此为条件。
实在——有一股浓浓的坑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