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蹭的起身并收好钱袋,在看到靠近自己的是店小二时,又注意到此刻的雅间就剩自己一人了。
“公子,两位贵客方才已经离去了,叫我们进来收拾,您——可还要继续?”
听此,江北摆了摆手:“不必了。”
唉,看来终究是自己多余了,碍了他们二人相处。
回到大院后的江北怀里藏着在十里香买的竹叶青酒,一路躲开大娘和孩子们,蹑手蹑脚的回了陈伯的屋中。
此刻的陈伯正在内屋里研究草图,听到屋门开合声便迅速收了图纸,正想训斥是谁时,便见到手里提着酒的江北。
“你小子,又做什么亏心事了,上哪偷的的这身衣服。”
“诶,这可不是偷的,阿姐给我做的,我明儿可就是大理寺的寺狱长了。”
江北嘚瑟的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饮酒。
“什么?你怎么能叫瑜姑娘给你谋差事!”
陈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打去。
“诶诶诶,这可不是我要的,是她非得要我做的,还不给拒绝,我有什么办法,反正日后不愁酒钱了。”
躲开了陈伯十足力气的巴掌,江北赶忙解释。
听了江北的解释,陈伯这才收了气,但细想之下,又为江北担忧起来。
“这贵人的事险的很,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回来。”
陈伯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啧,您就别操心了,刚好我也懒得过这趟子东躲西藏的日子了,跟着她,指不定还能过上好日子,当年的事也能——”
“住嘴!”
江北的言语被陈河喝止。
对上陈河微怒的面色,江北却是不以为然,反而仰头同其对视,言:“难道你想让我一直躲下去不成?”
“那也好过你以身涉险,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着,娶个安分女子开枝散叶!”
“这是你想要我过的人生,不是我想要的。”
此刻,江北憋藏于心中多年的不满快控制不住了。
哪只,陈河听此更是恼怒,气的一拍案桌,斥声:“你这是要忤逆我,你忘了你现在这条命是谁给的吗!”
见江北不言语,陈河又继续言:“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江家着想,你如今也十八了,老大不小了,不要总是意气用事。
我叫你待家里,你不肯,你要去闯江湖我也让你去了,你不肯学手艺我也依你。
但是我没有想到,如今你是竟敢背着我去做这些事,你是越发放肆了,你何时才能懂点事,做长远打算……”
听着陈河的长篇大论,往事种种浮现心头,心中不满的情绪越发抑制不住。
“砰!”
木椅被江北一脚踹飞直直砸破屏风撞开屋门散落在地。
陈伯被吓愣住,随后看着站起身一言不发,面色沉郁的江北,终于察觉出江北的不对劲:“你,你这是做什么?”
江北本想将手中的小酒坛摔地离去,但想到这是十里香一壶五十贯钱的竹叶青酒,终究还是忍住了摔酒的冲动。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会走自己的路,做的一切选择绝不后悔,我不会像你一样,能够忍着做一个孬种。
我这条命,你要是想,现在就可以取走,你要是不动手,出了这门,你就不要再插手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