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钰淡淡道。
听罢,反应过来的阮梓清尴尬地笑了笑:“嘿嘿,原来还是个年轻小伙儿啊,不好意思哈。”
“你该见过的,陆玄镇大婚的那晚,我同你引说了。”
“呃,有点印象。”
阮梓清努力回想着,而后脑海闪过一幕场景。
“不会是那位搂着你喝酒的那位吧?”
“嗯,是他,我诸多堂兄中便也只有他爱玩,不端着了,我皇伯父时常说教他不够稳重,没有一点王爷的样子,告诫他莫要在外丢皇家颜面。”
“天天端着架子多累,我看你也是,一板一眼的,拘束什么,想玩就玩,十九岁这个年纪,正值青春年华,风华正茂的,就得放开来玩。”
“我倒不觉得得累,乐在其中。”
陆玄钰仔细想了想,许是习惯了吧,倒不觉得自己这般有何不好,何况自己其实已经算不上端着了。
“哎呀,这样,你跟着我玩,我带你享受快乐!”
阮梓清突然坐起来,将小黄书塞进怀里,一脸兴奋地看着陆玄钰。
“你?”
“昂。”
“千聚坊被打,杏花楼被追,醉仙楼被堵,风华坊遭劫,甚至外城的小摊贩你都招惹,你莫要去闯大祸给我便很不错了。”
回想起前段时日阮梓清招惹的事端,陆玄钰实在不信阮梓清能憋出什么好东西来。
听到陆玄钰将这些列举出来,阮梓清有些尴尬,但还是开声反驳:“那能怪我嘛,我好歹也是半个受害者好不好,谁知道那杏花楼的女子竟然非要我上她。
还有那个醉仙楼的,他们闹事在先,小摊贩那个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哪里知道风华坊还是那种地方,我还以为就单纯的听曲。”
阮梓清越说越小声,她也想不明白怎么就惹了这么多事,都是纯纯意外啊!
见阮梓清的情绪低落,陆玄钰叹了口气,阮梓清所言也并无道理,陆玄钰也不好怪罪。
二人你不言我不语,就这么静静坐了好一会儿后,阮梓清猛然想起一件事来。
抬眼看去,陆玄钰已经放松了身体靠坐着闭目养神,阮梓清纠结再三,还是试探性开声:“你睡了吗?”
“讲。”
“就是……我出门前,顾鱼求我和你求求情,让她出去走走,我出来的时候兴奋上头,然后就给忘了……”
言罢,阮梓清只觉心头有些负罪感,这会儿都快过了两个月了她才想起来,顾鱼恐怕已经记恨上她的言而无信了吧。
而此时陆玄钰有些犯头晕,虽然将阮梓清说的话听清楚了,但有些不想搭理。
久久不见陆玄钰回应,看着陆玄钰皱着的眉,阮梓清心下倒松了口气:看来是不同意,那这样就算日后顾鱼问起来我就直接说陆玄钰不同意好了,这样也怪不到我头上来了。
就在阮梓清准备躺下睡会儿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陆玄钰突然回应她了。
“她已经不在府上了。”
听此,阮梓清的睡意消退了大半,面露疑惑:“去哪里了?”
阮梓清并不觉得顾鱼会从王府里逃掉,毕竟她是知晓的——看似空荡的王府,实则背地里不知道有多的暗卫守着。
就在快出发前一个礼拜的夜里,她听到兵器交锋的打斗声,以为是王府遭劫了,吓得她裹着被子就要跑去偏屋找陆澈,刚一开门便撞见守在外头的陆澈。
从陆澈的口中她方才得知是有刺客行刺陆玄钰,二十来人,武功高强,这才没有快速剿灭,吵醒了她。
那时她还很是担心陆玄钰的安危,不过陆澈的话让她安下心来。
“那些刺客未入王府便被注意到了,世子故意引他们进来,这样好处理尸体和血迹。”
即便陆澈如此说她也睡不着了,甚至来了兴头,想要去看看。
而陆澈竟然也是答应了,还信誓旦旦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而当她被陆澈带到逍遥居时,刚好看到最后一名刺客被蓝田一剑自眉心穿过。
回想到那场面,阮梓清还是不由有些心惊。
“后日便出武临郡了吧。”
“噢——啊?”
反应过来武临郡在青州的阮梓清很是震惊。
“不是,你困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