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轰鸣,唤醒修炼者们的意志。
草原上的修行者常年征战,何需寻常铠甲兵刃?他们之中,唯有几位亲信曾获赠楚宗弃置的法宝护甲,此时却反成累赘。
其余皆跨马而出,疾驰应战。
“楚宗背信弃义,屠戮我族,侵扰我部,勇士们,随我共赴战场,杀敌卫族!”
布托领头冲锋陷阵,部众紧随其后,现如今,苍鹰花部落的勇士不过千余。
部落末尾,数匹骏马疾驰而出,分头奔走传递警讯,布托部落本身便拥兵两万,再加上那些结盟的部落,邻近的也纷纷接到消息,共同抵御外敌入侵。
若让楚宗弟子踏入这片草原,一旦布托部落遭受屠戮,下一个便会轮到他们。
两宗弟子对峙之地,峡谷狭长,楚宗弟子调动已有半个多时辰,抵达前线的仅千余人而已。
布托赶到,见状心中陡然生出一丝欣喜,高呼:“杀,斩尽这些楚宗弟子!”
“杀!”
两方兵马瞬间混战一处,各自都察觉到对方似乎有所保留,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
这岂非早已预谋已久?
布托并未见过齐绍,也辨识不出各色官服代表着何种地位高低。他只知道副将这一职务,于是目光锁定此人身形,手持巨剑挥砍而去。
副将伤痕犹在渗血,麾下士兵欲上前阻拦,却被他喝止:“无需靠近,此人由我亲自对付。”
话毕,他拽着长枪迎面冲上,他曾多次亲自与布托商谈,并确保楚宗赠送的军备,承诺草原绝不发生动荡。然而此刻刚刚抵达,便遭到布托与镇北军的联手设伏,羞愤至极的齐绍已开始向张世显请求严惩己身。
当下的冲突中,愤怒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两匹战马凶狠相撞,兵刃交击发出刺耳嗡鸣。两位悍勇的将领,手中兵器更是火星四溅。
“无知小人,竟敢挑战楚国威仪,今日定叫布托部落寸草不留!”
“呸!楚宗鼠辈,赠予我族的皆为废物法宝,尚敢借道,让部落勇士助尔抵挡镇北军。胆敢踏足草原,便留下性命作代价吧!”
副将闻之,心中最后一丝犹疑荡然无存,齐绍将军所言极是,布托此贼正是觑准了镇北军的灵兵利器。
无需多言,唯有灭之!
伤亡迅速累积,血肉模糊之地已然铺满地面,布托部落的战士们顽强地封锁住战场,使得楚兵后续部队难以靠近,而此刻草原的增援军队正源源不断地奔赴而来。
局势瞬间变得清晰,接下来将会是楚军一方陷入持久的消磨之战。布托深深吸了一口气,打出一道秘传手势。
其麾下的勇士攻势竟随之放缓,尽管这些楚兵确有战力,亦可斩杀,但如果真的将其全数屠戮,楚军为保颜面,则必然先放下攻打镇北军的计划,转而对付他布托部族。
布托脑海中电光石火般闪过诸多念头,竟然在此刻奇迹般地与齐绍在某个隐秘的心灵感应频道上产生了共鸣——交涉或许可行,但也必须在重创对方之后。
副将的伤口再度裂开,鲜血浸透半边胸襟,布托挥舞大刀,威喝道:“楚军为何背信弃义,突施偷袭?”
“荒谬!”副将冷哼一声,手中长刀一挑,予以反击,“尔等诡诈小人,先是假意亲近楚国,又暗中勾结大魏,乘我军不备,焚烧我军粮草,杀害我将士……”
布托听得一惊,目光审视副将,见其眼中怒焰熊熊,显然是所言非虚。未待副将再出手,布托已勒马后退一步,主动解除战端:“我何曾滥杀无辜楚兵?你休要血口喷人,反而是你们,昨日竟然截击我部落之人,并闯入我练兵之地……”
副将也随之止步,气喘吁吁地反驳:“胡言乱语,我大军昼夜兼程才抵达此地,何时曾杀害你们的人!”
“你们难道还不承认吗?那些死者身上穿着的分明是……”
“昨晚草原兵马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