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草药能获取多少便带回多少,当然,所谓粮草不足是指对于秦军而言。对于驻守在御北城的将士们来说,这批粮草足矣支撑两个月之久。陈平抵达时,陈家军士兵正忙碌着将粮食搬运入库。
见到陈平驾临,众人齐刷刷地跪下行礼:“王爷!”
“起身吧,各自做事。”陈平拔出一把飞剑,轻轻划开一袋粮谷,摊开手掌取出些许,只见其色泽晶莹剔透。
陈平将其贴近鼻尖嗅了嗅,未闻到霉变气味,反而飘散出一丝淡雅的稻米香气。
他又挑了几粒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确认其水分适宜。然而此刻,陈平的面色变得异常严峻,紧接着迈向远处停放的独轮车旁。
连续打开几袋粮谷,状况依旧如初。朱三见状也上前品尝了几口,困惑地问道:“崔玉秘函中言明小城已无存粮,尽皆运往京城,粮价一日数变,有时清晨张贴的价格牌至午后就被更换掉。
百姓们如今已无力购买粮食,这些……恐怕是从秦国境内转运而来的吧?”
万涛并不了解这其中的内情,但他果断摇头否定:“我们俘获了几名协助秦军运输粮草的小城守军,此刻他们已被囚禁于俘虏营内。
虽然尚未从他们口中问出更多详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粮草确实出自小城守备粮库之中!”
“这些人的心真是大得无边,怕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陈平冷哼一声:“把这些物资暂且收拢,前方引路,本王要亲自审讯!”
他所指的自然是那些来自小城的俘虏,众人从未见过陈平表现出如此强烈的震怒之情。
万涛向亲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继续整理入库事宜,而他自己则亲自陪同陈平前往俘虏营。
此时的俘虏营并无他人,只有五六十名身着小城守备营服饰的俘虏,瑟瑟发抖地挤坐在一起。
见陈平身穿染血铁甲步入营内,身后跟随着的仍是那位昔日令敌胆寒的杀神,众俘虏纷纷惊恐地站了起来。
陈平径直走向营地内唯一干净的座椅坐下,语气冰冷地质问道:“尔等可知这些物资,原是用来供给秦军的?”
一个小厮正欲言语,却撞见万涛那充满煞气的赤红瞳孔,他厉声喝道:“休得欺瞒,如实禀告摄政王之言,否则尔等头颅难保!”
小厮双腿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应道:“摄政王殿下,镇北王?我等心知肚明!”
陈平轻哼一声:“尔等并非守护御北城的修士,无须对我行此大礼。本王再问,可知秦军踏足之地乃我大魏仙土否?”
小厮骤然抬头,满腹冤屈地反驳:“我等也是受命行事!”
“受何人之命?”陈平起身,一脚猛地将小厮踢飞出去,目光逐一掠过其余之人。
“汝等可知晓秦军三十万大军若攻入城池之内,将会令多少大魏修士丧生?
所谓受命行事,汝等身穿何人所赐战甲,领取何人赏银?竟助纣为虐,递剑予秦,使其屠戮同袍!”
陈平啪啪击掌,森然问道:“此便是汝等秉持之道乎?”
小厮摔倒在地,挣扎几番未能站起,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生机消散殆尽。其余小厮纷纷避开陈平的目光。
片刻之后,陈平再度落座于椅中,开口质询:“这批粮草又是怎么回事?
本王并不打算宽恕尔等的罪孽,也不会代替北方亿万修士宽恕你们!
乃至本王离开此地之后,你们将再无机会解释,就算想说,本王亦不会再踏入此地一步。
那么,此刻是否有人愿意坦白相告呢?”
俘虏营地静得令人窒息。
半晌,一名士卒缓缓抬首,答道:“卑职曾是崔玉大人贴身侍卫。”
思量片刻,他又补充道:“已非昔日!”
此人直言不讳:“是方家所为,他们乃北方的大商户,此地富甲一方。
这批粮草压根儿未曾送往京城,乃是通过大斗收购小斗计量的手段低价收储而来。
卑职了解有限,至于更多详情……请您询问那边那位兄台。”
那士卒用肘部轻轻碰了碰身旁之人,后者狠狠瞪了小厮一眼,终究还是开口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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