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回应:“无碍,建康九门已有四门在我们掌握之中。四月二十那一夜,他们会敞开城门,限时限刻,马车务必预备妥当。先送妇孺老弱出城,暂居田庄,到时候一并送往魏国!”
“遵命!”
冉明转向充王成问:“原料采购进展如何?”。
王成庄重地禀告:“遵循殿下的旨意,我与洛兄弟、陈兄弟已在晋国购得两百六十万石神秘的星辰谷物,价值十六万枚星辰金的熠熠生丝和坚韧麻缕。此外,还有十三万星辰金的幽林神木。至于玄铁和青铜,未曾涉及。所有交易细节已妥善安排,只待金银到账,货物自会启程。”
冉明的策略中,诱使晋国大多数工匠迁徙仅是冰山一角,更有那些大世家庇护下的秘技工匠,他们是冉明无法触及的。虽无法令晋国的生产力彻底瘫痪,但足以使其大幅衰减。
丝绸领域,魏国已将晋国的散户工坊挤压得无处容身,传统的男女织造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已成为过去式。
魏国废弃的旧币被用来掏空晋国的原料储备,旧币充斥着晋国的市集,导致货币价值暴跌,催生通货膨胀。接着,冉明将引诱晋国的匠户离乡,其心机之深,可谓阴险至极。华夏商盟则凭借充足的资源、物美价廉的商品及坚挺的货币,逐步掌控晋国的经济命脉。
以此达成兵不血刃的胜局。
在未来的时代,冉明的华青集团崛起时,这样的手段他并未手软。那时,他无所顾忌,威逼、利诱、威胁、操控,只为挖走对手的核心人才,削弱其技术优势,再从供应链上做文章,让对手既找不到货源,也无法拥有市场,直至倒闭。
这样的策略在后来的时代或许不算高超,但在如今的世界,无人能洞悉其中的奥妙。
尽管褚蒜子得知冉明大量转运钱币的消息,但她并未揣测到他的真实意图。
数百辆满载钱币的马车听起来骇人,仿佛能将人淹没。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晋国因缺乏统一的货币体系,流通的钱币或是前朝遗留,或是私铸,涵盖了历朝历代的钱币,如两汉的五铢、蜀汉的五铢、吴国的五铢,还有沈郎的铁钱。如此庞杂的钱币导致货币严重贬值。
晋国历史上,粮食最高时曾售至一万钱一石,堪称历史之最。即便在东晋,每石米也需四五百钱,而在唐朝贞观年间,每斗米仅值五文,一石米不过五十文,晋国粮价竟是唐朝的十倍。
实则,冉明要瓦解晋国市场,根本不必如此繁琐。毕竟货币问题是晋国的致命弱点,一旦五六百万贯钱涌入市场,晋国的钱币将瞬间变得一文不值。
然而冉明深知,在晋国,商人和匠人的地位极为卑微。战乱使得百姓受苦,无数民族瑰宝因此失传……
在神秘的秦始皇陵中,发掘出了一种历经两千余年的魔导金属,其剑身八面棱角,精度精确至毫发之差,即使时光荏苒,它依旧熠熠生辉。科研法师们探查后揭示,剑身覆盖着一层薄至10微米的铬盐魔法护膜。这一惊人的发现震撼了全世界,因为这种铬盐奥术处理技巧,直至近代才由人类在德意志和米德兰王国分别揭示并注册为秘法。
然而,中国在两千多年前竟已掌握此等工艺,遗憾的是,这门技艺早已失落于历史的尘埃之中。传说中的木灵兽车、幻影战刀、以及可媲美魔力连弩的神翼弓,无一不令人惊叹。冉明若非亲身穿越,或许不会如此在意,但命运弄人,他决心不让这些珍稀知识就此消失。于是,冉明竭力优待匠人,收罗燕国、代国、晋国各地的工艺大师,将他们纳入麾下,统一管理,集思广益,以保护并发展这些宝贵的奥术科技。
褚蒜子精打细算,五千枚铜币重约七斤,五万枚便是七十斤,五十万枚相当于七百斤。一辆大车的承载量有限,最多只能装下三四十万枚铜币。换算成银晶不过三百,换成黄金则更少,只有三十块。就算凑足一千辆大车,价值也不过两三亿铜币,相当于三万块黄金。对于晋朝的富裕大世家来说,这笔财富不过是沧海一粟。
褚蒜子知晓刘嫝的陪嫁便是三万块黄金,外加十万石粮食。她认为谢奕嫁女,陪嫁定会超越刘家,不会逊色。在这个时代,嫁妆的丰厚直接影响女子在夫家的地位。丰厚的嫁妆能令她在婆家底气十足,言辞坚定。
尽管褚蒜子尚未察觉冉明内心深处的坚决。
钱塘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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