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阵脉冲”之所以能够演化出如此多的招式,原因之一便是这个技能的能量是互通的,可以做到完美回收和释放,这是绝大部分命运都做不到的,就比如莫清河,他所控制重力的能量和其背后虚影的能量就无法互通,如果使用一部分命运能量来操控重力,那么想要将这些能量转为操控其它能力,就必须经过回流,将这一部分能量重新变化为初始状态,才能再次使用。
所以很多命运者对战过程中都是一个技能释放完毕才会释放下一个技能,包括实力强大的李牧云和唐笑,因为不同技能之间所调控的细节是不同的。打个比方,就像是对于金属的加工,将其加工成为一件成品之后如果想要重塑,那是不是需要将其融化之后才能再塑形,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这也是为什么唐笑将两种技能结合起来后会产生更强的威力,毕竟大部分合金的稳定性比纯金属都要好很多。
“杀阵脉冲”就不一样了,这个技能所有的能量都是互通的,不需要任何操作,无论这个技能的形态如何变化,都是只用一种命运能量,这样一来就节省了中间各种加工过程所损失的能量,不仅仅是提高了命运能量使用的效率,其出招变招的速度也比一般的命运者要快很多。
力量或许不是“千线杀阵”的优势,但是速度和数量,一定是“千线杀阵”的绝活,瞬间,蓝色的大网之中,转出无数根细长的能量阵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了“残月鬼镰”,一开始“残月鬼镰”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就好像在给它挠痒痒,但千里之堤,溃于蝼蚁,几百次的攻击从四面八方落下,饶是神器也不是万能的,最终“残月鬼镰”还是失去了动力,停止了旋转,在它和大网相接触的地方,有着一道深黑色的切割痕迹,要是彭贯中再慢一点,或许这张网就被割开了。
王若丞悬浮在空中,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心情,但是看到“残月鬼镰”被阻拦了下来,鬼王爪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彭贯中也不是吃素的,全身的能量汇聚至双臂,硬是拼命支撑起了身体。
王若丞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看来他对于彭贯中的表现很意外,原本以为莫清河才是更难处理的一个,但没想到眼下彭贯中居然能够不断地超出自己的意料,但觉醒了“地狱边界”的王若丞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只见他将“残月鬼镰”召唤了回来,在天空中来回切割,不多时天空中就出现密密麻麻的小口,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的一片虚无,像是一只只眼睛,在空中俯瞰着大地。
“地狱之眼”
看来王若丞是想要速战速决了,居然再次发动了新的技能,此刻彭贯中被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眼睛盯着全身都升起了鸡皮疙瘩,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也无路可退,于是他敲碎了自身命运容器的一角,向外界借取了一部分命运能量,目的就是为了发动接下来的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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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丞感受到来彭贯中的变化,立刻再次增加了压力,想要将彭贯中碾成肉饼,但是下一秒一股灼热的赤痛从掌心传来,王若丞下意识地松开了鬼王爪,这时他才感到不妙,因为鬼王爪并非是自己的实体,即便遭到了攻击也不会有真实的痛感,但是刚才那股剧烈的疼痛是从何而来?于是他将视线投向了彭贯中。
只见不知何时,原本是由蓝色能量覆盖的彭贯中此刻已经变成了橙红色,就连他所在的地面都出现了被烧焦的痕迹,王若丞看了一眼鬼王爪的掌心,看到了十分明显的黑洞,那是被灼烧的痕迹,看来此刻彭贯中所发出的能量,不仅能够伤到实体,还能能够对能量体造成伤害,怪不得王若丞会吃痛松手,灼烧灵魂的痛楚肯定是避无可避的。
王若丞眼珠一转,天空中数百个地狱之眼全部看向彭贯中,顷刻间磅礴恐怖的暗黑能量发射而出,彭贯中看到如此恐怖的攻击也没有慌张,表现出了一个老练战士应有的素质,只见他双手一挥,双臂一震,从地面之上变涌出无数实体化的能量,这些能量化为了数百道发光发热的线条,外围是和彭贯中一样的橙红色,内部呈现亮白色,应该是高温的结果,这些能量就像是“千线杀阵”一般,直面冲向了地狱之眼所发射的能量。
两股能量相互碰撞的瞬间,所想象的爆炸并没有发生,但是令人震惊的是,彭贯中所发射的激光居然将地狱之眼的能量全部挡下,而且不止如此,眼下橙红色的能量正在一点一点吞噬黑色的能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彭贯中早就预料到来眼下的局势,所以他并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这可是他透支命运能量才释放出来的“千线杀阵·长虹贯日”,正所谓名副其实,这一击的威力可是能够贯穿太阳的,这一点点地狱能量算什么呢?只见彭贯中双手再次向前一挥,“长虹贯日”便像打了鸡血似的勇往直前,瞬间就将天空中全部的地狱之眼尽数毁灭。
这一次交锋,彭贯中获胜了,而且是完胜,但是有用吗?王若丞早在两股能量相互接触的一瞬间就判断出来“地狱之眼”无法与“长虹贯日”抗衡,所以早早地就操控“残月鬼镰”在自己头顶撕裂了一片更大的空间。
反观彭贯中透支了自身的命运,此刻已经跪倒在地,全身都无法调用命运能量了,不过并没有昨天阮俊熙那么严重,差不多休息一天就可以恢复了,但是此刻可是在战场之上,敌人怎么可能会给他休息时间,肯定是趁他病,要他命。
“地狱变·恶曜之眼”
王若丞头顶浮现出一只巨大的眼睛,然后巨大的黑暗洪流倾泻而下,在生命最后的关头,彭贯中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坦然,那样的自由:“还好,我没有将帽子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