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祠堂内突然传来陈会凤的怪笑声,
哈哈哈....
笑到最后陈会凤眼角渗出泪水,
“他怪我?他凭啥怪我?
怪我一个人拉扯他儿子,没改嫁?
怪我把他儿子带成了中州首富?
还是怪我这些年给谢家祠堂捐钱捐物,修路建学校啊!?”
陈会凤说的每个一个字就像钉子一样死死钉在几个老不休的七寸上,
几人找不到话来反驳,
“大妹子,我们这不是为了保证家族血脉纯正嘛不是?”
闻言,陈会凤一口唾沫吐在那人面前,
呸!
"真当你谢家是皇亲国戚啊!还纯正?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这两个娃今天就要进谢家祠堂,
如果人来了谁给一个脸色,那你们就试试我会不会把这祠堂给拆咯!"
"你敢!?"
谢家族长轰的一下站起来,怒吼道,
陈会凤冷哼一声,
“我不敢?!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我儿子出钱修的吧?”
"荣景姓谢,他出钱给祖宗建新屋不是应该的?"
陈会凤扶着红木椅子扶手慢慢站起来,
扫了几个老不休一圈,笑着说道,
“我儿子也可以不姓谢!”
“啥!?”
“大嫂你胡咧啥,荣景不姓谢那咋行?”
“就是,就是,大嫂当着祖宗的面话可不能乱说!”
陈会凤突然伸手指向看着供桌上密密麻麻的牌位,
“我家连族谱都没记上这些个牌牌,还怕这?!笑话!
死人可比你们这些活人好打发多了,
供桌上随便摆几盘东西,香纸烛这么一烧就完事,
而你们拿的可是我家的真金白银!
趁我两个孙子还没来赶紧商议吧,
想好了就给我把人都请来,
大开祠堂大门,给我两个孙子上族谱,
想不好,哼,陈家祠堂离这也没几里地,
那边巴不得接我家荣景回家!”
祠堂内陷入死一般的沉静,
文人村来往的村民看着谢荣景牵着一个陌生女人,
立马知道这就是他刚娶的媳妇,
谢荣景小时候倒是常跟老头子回来,
从老头子意外去世后他就很少回来了,
亲戚大多也不认识,
看到别人对他笑,他也只是莞尔示意一下,
不过今天碰到跟他打招呼的村民,
他很主动跟人介绍江春兰是他媳妇,
今天江春兰上身一件淡蓝色羊毛针织开衫,
开衫里面是一件简单点缀的白色背心长裙,
修身设计很好勾勒出江春兰的腰部曲线,
搭配一双裸色高跟鞋,更显得成熟女人的优雅,
早上出门时他就在房间里磨蹭半天没让人出房门,
要不是老太太在下面催促,
指不定谢荣景真要猛兽出山了。
跟村里打交道,江春兰熟啊,
这些年她这个烧席师傅可不是白干的。
当老周把庆南和惠娴送到祠堂门口的坝子上时,
就看到他们妈妈嗑着瓜子跟一群人坐着唠家常,
谢荣景则有些局促的站在她身后,
俩人偷笑,感觉有点像保镖。
陈会凤心情极好从祠堂内出来,
刚好看到两个孩子远远打量着他们妈妈和荣景,
两人嘴里溢出的笑尽收眼底,
“庆南,惠娴!”
闻声,两人笑着走向陈会凤,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受到‘威胁’的谢家族长以及几个老不休们在钱面前比谁都认怂,
谢家祠堂只有过年祭祀才打开的大门,
今天为庆南和惠娴全部打开,
跳跃的烛火,淼淼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