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会凤说到动情处,鼻子发酸,眼角湿润了。
老刀父母跟陈会凤是早年间在中州摆摊认识的,
老刀的娘性格跟陈会凤对味,
一来二去,老刀的娘就提议两人结义金兰做姊妹,
可那时候陈会凤生意不顺畅,
荣景的爹又刚过世,
怕把晦气过给别人,
做生意嘛,谁不想要讨个好彩头,
自己不说,但并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陈会凤婉转拒绝老刀娘的心意,
后来陈会凤生意做大,人也到处跑,
跟两口子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不过老刀一直跟着谢荣景做事,
结义金兰这事过了几十年,
陈会凤也后悔了几十年,
荣景说是给两口子养老送终,
可母子两人知道,
两口子因为刀子杀人进去后,
忧伤过度只活了六十岁人就没了,
老刀娘甚至还差几个月才满六十,
这就是他们家的一个大坎,
陈会凤找先生看过,
先生的说法就是命硬闯得过就能过,
过不去就只有等天收,
可陈会凤总觉得是他们没把人照顾好,
心里愧疚得很,
她一直想给老刀成个家,
可老刀因为那件事,还有父母去世,
早就灰心了,
现在好了,老天把桑琴送到他身边,
陈会凤觉得自己欠老刀娘的也算弥补上了。
看到老太太伤心,老刀没有任何不好意思,
从椅子上起来,
扑通一声就给陈会凤跪下,
“老太太,你不欠我的,更不欠我娘的,
我跟你保证,我一定对桑琴好,
我俩会好好过日子,
领证,办事都听您老的,
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桑琴见状,也跟着老刀一起给陈会凤跪下,
“快起来,快起来,”
谢荣景和江春兰一人一个扶起来,
春兰娘欣慰的看着两人心里高兴坏了,
“好,好,我们桑琴也有着落咧!刀子你可得记住你说的话,
你记不住,我这个做娘的可帮你记好哩!”
老刀笃定真诚看向春兰娘道:“婶子,我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您就放心把桑琴交给我。”
接着两位老太太颇有兴致的在手机上翻看农历,
陈会凤又打电话让人看八字,
儿子和春兰的领证是两人自己办的,
她颇为遗憾,
这次老刀和桑琴的她一定让人给算个好日子,
让这两个吃了半辈子苦的人,
以后顺风顺水,
老刀的八字他记得,
桑琴的她完全不知道,
江春兰提议就用桑琴领到身份证的那天定八字,
反正跟身份证上的也一样,
他们刚吃完晚饭,
陈会凤的御用风水先生就打电话来说,
十二月十号这天日子好,
匹配两人的八字适合领证,
一月二十号,办婚事旺家。
陈会凤立即拍板,就按这个办。
谢荣景拉着江春兰离开,
把空间留给四人慢慢讨论,
其实结婚也就是一张纸,一顿饭的事情,
但让人愉悦的是其中的过程,
就两位老太太重视的程度,
足以能让老刀和桑琴感受到家的温暖。
两人在甲板上散步,
夜晚夹杂着腥味的海风吹乱了江春兰的秀发,
谢荣景很自然伸手帮她把凌乱的秀发挽在脑后,
随后从西服内兜里拿出那枚玉簪给别上,
江春兰没想到谢荣景会随身带着自己的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