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就自己坐的这石桌石椅就有八百年历史,什么侥幸能持续八百年。
“唉!宗主,我真就会这两招啊。”
“狡兔三窝罢了,你们这的全称应该是风花宗外门吧,藏得还挺深。”
上任宗主同样是外门弟子,是在暗地筛选中被淘汰的,他自然不知道风花宗的实情,暗中的考核者是那名正在教谷内女娃编风息草鞋垫的老奶奶。一个连武者都不是的普通人。
这种隐藏手段,换个武道传奇来了也只能毁了山谷后满意离开。可是,瞒天过海也瞒不过咱雪亮的眼睛。
“云婆婆,我这剑舞得怎么样?”
编草的干枯手指一顿,浑浊的眼睛看向刚上任的宗主。
“好,三天便学会了花舞剑的精髓,你是天生的刺客。”
所谓精髓便是暗藏的杀意。整套花舞剑可用八个字来形容,花里胡哨全是破绽。但就是这样表演性质的剑才能让王公贵胄放下戒心,从而血溅五步。
拿着云婆婆给的鞋垫,白林接到了支线任务【加入风花宗】。
这群刺客太小心了吧!你们是有多少仇家在外面!
跑到西岭州某个无名小山村的白林见到了一名老大爷,看着五十五岁,正卖力地锯着竹子。还是普通人。
大爷看了手势暗号,拿过鞋垫仔细观察后,这才缓缓开口。
“好久没有好苗子过来了,泉里有水,自取竹子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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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生无可恋的白林砍下青竹第七节做杯,喝了一口山泉后,将剩下的泉水又倒回泉中。
“有必要搞这么复杂?”
面对白林的不耐,大爷神秘一笑,“等你走到头便会知道,一切都是必须的。”
“必个锤子,花粉幻境锻炼意志,高山清泉宁心静气,接下就是生死危机了,对吧?来,尝尝本宗主的清灵泉。”
接过白林递来的竹筒,大爷轻嗅后又伸指沾了点放入口中,最后一口饮尽。
“珍药级的清泉,还不是用青竹露调制,纯天然而生,你小子从哪搞到的?”
“叫宗主。”
“宗主大人,再来点。”
咕咕~
“再来点。”
一口接着一口,这老头子,真不要脸啊!
“本宗主有一口泉,够你喝饱的。赶紧给我把后续的流程省了。”
“嗝~宗主啊,祖上传下的传统,还是走一走比较好。就杀个人,以您的实力,快去快回,也就半个月功夫。”
十分钟后,百川州知州的脑袋被放在了风老头面前。
“你,你,你是人是鬼,不会是武道宗师来逗老夫玩的吧?”
“下一步,我的耐心有限!”
风老头摸了摸自个的脑袋,又验了验地上的脑袋。
是真的啊!这小子怎么做到的,宗师也不可能飞那么快吧!
“呃,按理说应该是州府那边有人接应你逃脱追捕的,并且在逃亡中考验人品探明身份,您这速度,估计我的信鹰还没出山。
要不您再去州府传个信,就说风云认同了。”
不认同也不行啊,这位绝对是其他大陆过来的高高手,甚至可能是宗师之上的存在,他老人家愿意,我们这些人只能陪着玩。
知道老家伙误会,白林完全不想解释。以漠然的眼神扫了风老头一眼后,虚光步开,再吓一吓。
“这,这是传说中的武碎虚空,我滴个乖乖,来咱们这穷乡僻壤干啥啊?体验穷苦生活?”
因连环任务而全国奔波的白林又来到了百川州的州府——百川府,这是一个比春风城要大十倍的,也繁荣十倍的地方。
位于连通三洲的水道旁,上接乌蒙城,乌蒙城过去便是国都永安所在的安平州,下方是盛产粮食的谷原州,向东去100里便是与大漠州的四州交会之地经济重城饮马城。地理位置,十分优越。
然而此刻城内,一片兵马奔走,挨家挨户搜查刺客。白林斩首时戴着头盔,全程隐身,也不知道他们在搜些什么,凭什么依据在搜。
隐身观望一会后,白林发现了不对劲。他们这是要把城里的武者一网打尽啊!自己的刺杀给了绝佳的理由。
明武三百年,无数武者没药练不下去了,稍有风吹草动便倾巢而出为抢良药不择手段,皇朝各地更是听调不听宣各自招兵买马雄踞一方。双方都在比烂,都需要一场战争来释放内部愈演愈烈的压力。
我成导火索了?
白林皱眉。他忧的不是战乱因他而起,反正早就该打了,而是他的接应人正在逃亡,需要他去接应。
“花娘?”
一个正藏缸里的年轻小厮被白林一脚踹翻了水缸。
“你是谁?”
说话间一根幻毒针从唇间吐出,直刺来人咽喉。
“风云认同了。”
铛!
透明的铠甲挡下毒针以及软剑的一击后,白林的话才说完。
“我这边没得到情报!”
花娘见攻击无效,一路退至院墙,这才开口,并且随时准备翻墙而逃。
“那是因为本宗主一路飞过来的!带路,去找最后一个人。”
给她展现了一波浮空飞行后,这位将软剑收回腰间。
“鱼郎可能被抓了。”
“艹,我就知道搞这么复杂,绝对会有某个环节出事。
带路,劫狱!”
【随意·见我斩】使出,两人正大光明在街上走着,时不时有骑马的披甲官兵从街上急驰而过。
知州遇刺才不到半个小时便开展如此大规模的行动,明显是有预谋的,甚至那个知州刚死,立刻就有人顶替,府内官兵竟毫无异议,听令行事。
“到了。”
“门上那么大两个官狱,我认字,不用你说。”
将花娘装进秘境,白林迈步穿门而入。
地上的牢房中空无一人,反倒是地下原先的水牢里,各种毒虫在血浆中爬行互噬。
一名藏身在官兵盔甲下的老者时不时令人加入新鲜血液,以及漆黑粘稠的药汁。
放完血的肉也不浪费,成了上好的养虫器皿,被挖洞植入虫卵,一排排整齐地码在墙边。
“没活人了啊,那就都去死吧。”
十公斤的炸药扔在五谷教六长老身边,白林朝他面对面一笑,立刻引爆。
这点当量还影响不到亚空间,但对肉体来说,有个二十成熟吧。
“咦?这没死?”
塌陷的地牢中,一只血甲蜈蚣静息不动,盘曲在地底的砖石废墟中,甲壳尽碎,却仍有顽强的生命力。
一天,两天,雨水落下,没人来此搞些什么抢救工作,反倒是听路过的小吏说,这片地卖给了养猪大户,要在此处开一家猪肉铺。
直至第十天,地下的毒虫终于有了动静,悄然舒展身躯,宛如精钢的虫体在泥石中穿行,所有阻拦物均被其撞碎。
就在它照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时,泯灭物质的极光刃插在了它的头顶,竖着将其劈成两半,然后泯灭为能量,耀光在矛尖亮起。搭建猪肉铺的工人眼前一花,等再睁开眼,刚打好的地基上多了一个大洞,得全部推倒,重新建了。
“敢杀本宗主的人,骨灰都不给你剩下。花娘,接下来。”
百川府外,沉睡十天的花娘知道丈夫去世的消息后整个人分外消沉。
“没有接下来了,他是掌管宗门典籍密钥的人。现在只能等,等持有备用钥匙的人察觉情况不对,主动找来。”
“要什么钥匙,开锁我是专业的,带路。”
白林对花娘中年丧夫的事表示同情,但,都当刺客了,玩儿女情长是不是显得有那么点不专业。干一行爱一行啊,大娘!快让这小肠连大肠九转又回环的连环任务做完吧!
“我不知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