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第一次亲眼在现实中看见这位被天师教传的神乎其神的“天师”!
和网络上的传闻几乎一模一样。
私人商业客机降落机场,机场清场。
甚至在那周围还拥有着大量的警卫维持秩序,即便是秩序维护了和没有维护没什么区别。
但这种特殊的待遇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的。
对于这些上帝教徒而言,一群异教徒却能够享受如此之高规格的待遇,心中的不平等是显而易见,他们高声呼喊着要烧死这些异教徒。
但是当看着莫渔真正出现在他们视线之中那一刻,却还是不由自主噤声了几秒。
从未见过的异域服装。
一身紫袍镶嵌着明黄色的袍边,上面用着红色和白色的蚕丝绣着大量复杂的花纹。
华丽而繁琐,那头上佩戴着不知名的银色头饰,将墨色的头发束缚在一起。
一只手抱着银白色华丽的剑。
只是站在那里,就仿佛在那神色之间透露着发自灵魂的威严,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是威严,其实更像是来自灵魂深处本能的恐惧…
即便不同地方的审美存在着巨大的区别,他们也并不会否认此刻正俯瞰着他们的这位“天师”不是容貌昳丽之辈!
那“天师”抱着剑,自登机梯中缓缓迈步而下,目光扫视着他们,举手投足之间踩着四方,威严磅礴之感便自然而然向着他们脸上铺来。
周围那些媒体的聚光灯被那双似乎比闪光灯更加刺目的双眼震慑着。
不自觉的降低了镜头的高度。
莫渔只是轻轻甩了一番衣袖。
似乎凭空便在他周围腾起一股风来。
风裹挟着些许的沙尘,将周围人的目光迷的睁不开眼睛。
张开嘴,似乎沙子便直接冲进了喉咙里面。
莫渔身高本就比大部分人更高,何况脚下踩着的履云靴更增几分高度。
居高临下看着周围那些被风迷得睁不开眼睛的上帝教徒,只是在心中想,这到了异国他处,所谓气运也没有给他丢了面子。
莫渔自顾着迈步向前。
周围人群看着从机上下来穿着绯红长袍,明黄长袍,手抱长剑,目色肃穆其余人跟在那最前方“天师”身后。
分明只有十人而已。
但却压迫着的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莫渔逼迫得近了,看着水泄不通却又节节后退的一众上帝教徒。
横眉冷眼斥道:
“还不让开?”
喊着汉文听不懂,但面前上帝教教徒却能明白他的语气之中喊着的是什么?
让他们滚开!
让他们滚?
即便在没有真正见到天师教所谓“天师”前,人人皆以为所谓“天师”就如同网络上所传闻的那样,贪财好色,不过是个被营销出来的骗子而已。
但现在看到了真人。
当“天师”手捧宝剑,“气势汹汹”临至眼前时,他们才又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惶恐。
那些上帝教徒情不自禁推搡着。
硬生生拥挤着挤出了一条通道来。
前面的人已经被震慑住了,后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几乎下意识的开口质问。
但随即又看见莫渔带领的一众人。
又纷纷像是被捏住了嗓子的鸭子。
从喉咙里发不出什么声音来,只是连忙退让着,当做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一般。
人群寸寸退让,这是令周围那些媒体完全没想到的,天师教不过10个人,在数以百万的上帝教人群之中却如刀切黄油一般如此顺滑的,如入无人之地。
周围所到之处都是上帝教徒。
但是那些上帝教徒却根本对区区只有10人的天师教徒完全起不到任何的阻挡作用。
“?”
“这是什么情况?”
“这些上帝教徒究竟怎么一回事?为何在天师教一行人还没来的时候,不是那么信誓旦旦,那么夸张的吗?”
“为什么现在天师教的人真的来了?”
“他们反而是没有任何的抵抗就进去了?不是?这怎么看着感觉起来不太对啊。”
那些记者媒体看着这一幕,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荒谬,之前一派气势磅礴的上帝教徒如今反而是畏畏缩缩。
这不合理!
“不…并不是这些上帝教徒没有抵抗,是他们试图抵抗,但是在天师教的面前完全没有抗衡的能力。”
“你看见那天师的眼神了吗?”
“无论网络上之前传闻这位天师教天师是多么的不堪,但是能够被天师教奉为天师,比肩上帝般的存在,能够在那遥远的东方得到众多的信徒支持。”
“显而易见,这位天师绝对是拥有一些不为人知能力的。”
“我能从他的身上和眼睛里,感受到真正意义上的权威。”
“那是一种不容许任何人质疑的权威我…”
“等等?”
“你说这句话有什么意思?”
这些记者来到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捕捉更多的热点,天师教单刀赴会毫无疑问就是最大的热点,但现在出现的结果却远出他们的意料。
听着旁边女同事的声音,原本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的媒体记者放大了瞳孔。
这一转眼的时间。
他居然从她的瞳孔之中看到了显而易见的狂热?
“难道你不觉得,这简直就是英雄一般的行为吗?”
“你看,此时此刻在这里站着的是上百万的上帝教徒,之前的时候,无论谁都认为天师教所谓天师也不过是营销出来的而已。”
“但现在,在他自己的角度真正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作为天师,即便只是带着十个人,他也依旧来了不是吗?”
“而且更关键的,是你刚刚看见没有?”
“即便有着如此之多上帝教徒围堵,但是他们却依旧无所畏惧,就像是鲨鱼入了沙丁鱼群一般横冲直撞。”
“这不是英雄吗?”
“我觉得,这就是真正的英雄!而且是超级英雄!”
听到女同事的回答。
他想否认,但是看着如入无人之境般的天师一群人,又不知从何处寻找否认的理由。
梁生原本已经紧张的双腿颤颤。
面对着密密麻麻人群的拥挤,心脏再如何强壮镇定也无法表现真的从容。
只是此刻在看着前面道长在前面,如入无人之境踏步其中的时候,那神色之间,对周围那些看似气势汹汹上帝教徒的轻蔑不屑。
能够非常清晰的笼罩在他的心脏中。
道长!
实在是太牛了!
梁生渐渐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手上小心的拍摄设备,也在忠实的记录着周围人群不停散开的一切画面。
莫渔兀自走在前面。
目光如电扫射着周围人群。
信仰二字,在越是贫穷且困难的时候,越容易制造真正的信徒,但对于现代社会而言,在能够基本解决生存问题,且还能够享受一番的情况下。
所谓宗教信仰更多的是跟风。
越是贫穷越是纯粹。
就如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些上帝教徒一样,看起来人数众多,无懈可击。
但实际上脆弱不堪。
莫渔的目光平静的看着远处,在人群所分开的地方,一队骑着马的骑士正手持长枪,正向着这边小跑而来。
马蹄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师叔公。”
背后李晟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