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这个大胆的设想,给自己吓了一身冷汗。
还好只是个设想。
你还真是大胆。
你刚才可是狠狠抽了那位大爷十几个耳光。
现在还顶多算斗殴。
制服一换,你这可就变成袭警了。
一辆警车停在了路边,从上面下来了两个人。
他们的穿着,和两位年轻保安一模一样。
老周感觉裤裆里一凉。
摸了一把,还好,没湿。
老周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自觉地坐到了墙角。
老周已经能够猜得到,自己的哭相该有多丑。
还好头发足够长。
从没想过,设想变为现实,也能如此迅速吧?
如果这真的是个梦,在我还没挨揍之前,请让我醒来吧。
不醒来也行,现在把我关到保安的小黑屋吧。
以资鼓励一下我的英明决断。
可为啥我的记忆里,日本的警服不是这样的呀?
我记得都会有个黑马甲,上面写着警察,好像还有个“警视厅”来着。
难道我的动画片已经过期了?
好吧,现在毕竟已经这样了。
为了庆祝耗子躲进了猫窝里,老周从口袋里掏出了酒瓶子,整了一口。
此情此景,还真是上头呀。
外面的几个人推门进来。
接待处的女警立马站了起来,向那位大爷恭敬地鞠躬。
那位大爷捂着左脸,只是稍稍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礼。
有人高声喊了一句。
很快,走廊里又跑出了两位警察。
一见到大爷,也都毕恭毕敬地鞠躬行礼。
大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然后对几个人指指点点。
最后,他的手指向了老周的方向,声音又严厉了几分。
说完,就拐进了走廊里。
老周低着头,看到一双皮鞋向自己大踏步走了过来。
站定。
用警棍在老周的头上拨弄了两下。
好像是检查一下帽子里有没有藏东西。
又敲了敲老周手里的酒瓶子。
接着是两声嗤笑。
是笑我太蠢了吗?
我也想笑,带我一个呗。
警官用警棍挑着老周肩上的那条绶带。
老周顺势就跟着慢慢起身。
挑到一半,警棍不再上提。
老周就这么半蹲着,随着警官向前走。
警棍把老周给甩进了旁边的那扇门。
这里像是间会议室,也堆放了一些东西。
门是透明的。
一进来,警官就用一张纸板,把门给挡上了。
警官说了几句,但见老周没什么反应,也就不说了。
啪的一声,警棍狠狠地砸在了椅子上。
把皮革的坐垫儿砸得凹下去一大块。
抽过了椅子,警棍又在老周的身上画了几下。
高高抬起,却没落在老周的身上。
依旧是砸到了椅子上。
一边砸,警官好像还在笑。
老周几次偷偷抬眼去瞧,但都没抓到他在偷笑的证据。
砸了十几下之后,警官就不砸了。
他坐了下来,脚放在了桌子上。
手上还拖着另一把椅子。
每隔一会儿,就把椅子给拖动几下,好让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