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证券交易所一上班,就向大壶株式会社发了函,要求大壶给出详细的情况说明。
目前,各大券商的专业席位都还没有出手,他们是在观望。
因为这件事只有孤证,也就是那位不知名记者的一组照片。
如果照片是假的,他们的贸然行动就会造成损失。”田中说道。
“造假?那位记者为什么要做这个假?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老周问道。
“大家对造假的怀疑,基本跟证券市场无关,因为相关的处罚非常严厉,不会有机构做这种蠢事。
所以,大家其实要更怀疑,这件事与昨天咱们的直播节目有关。”田中说道。
“你们电视台,为了节目热度造假吗?”老周问道。
“不,不,不,我们是一家历史悠久的电视台,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这太为人所不齿了,我们不会这么做的。”田中说道。
“那还会有谁?”
“他们怀疑是您,长弓先生。”田中说道。
“我?我?你确定是我吗?”老周一脸惊愕地问道。
“是的,他们确实更怀疑是您在幕后操纵了这件事。”田中说道。
老周无语了,这世界肯定已经没有人会做四则运算了。
因为逻辑已经全都丢掉了。
“我?一个流浪汉,吃个寿司都要靠别人施舍,我哪里来的钱,让一名记者帮我弄一堆照片来造假?还有,我为什么要造假?”老周问道。
“长弓先生,其他人的眼里,您可不是一个人,而应该是一个团队。
而这个团队造假的目的,就是要让您的第四个耳光抽得响亮。”田中说道。
老周冷静了一下,觉得田中说得确实有些道理。
抽了几个耳光,就能上电视节目当嘉宾,谁会相信这只是一个流浪汉就能做到的呢。
“但是,你是知道的,我真的只是一个流浪汉。”老周说道。
“是的,我知道,不可能是您在造假。
因为昨天几乎整整一天,我都和您待在一起。
但其它人,他们并不知道。
也许大里先生的团队会知道,但就目前的事态发展来看,他们也不能肯定了。”田中说道。
“好了,那既然不是我,你又说不会是电视台,那会是谁在造假呢?”老周问道。
“最可能的两个嫌疑人都被排除了,那么,结论很可能就是,没人造假。”田中说道。
“没人造假?那大壶的这次合作……”
“大壶的这次合作就是真的,他们也会很快给东京证券交易所回复,到时股价肯定会大涨。”田中略显兴奋地说道。
“那大家岂不是都要趁机买大壶的股票?”老周说道。
“但能够笃定大壶这件事是真的的人,不多。”田中说道。
“比如……你?”
“是的,长弓先生。”田中说道。
“那你……买了吗?”
田中缓缓点头。
“嗯,那就好,还算聪明,一定把这个便宜给占上。那你估计能涨多少?”
“长弓先生,您都不问一下我,买了多少股票?”
“这……应该是你的隐私吧?我问这个干嘛?”老周反问道。
“可这一切都是因您而生的,没有您,也就不会有这条消息。
我不跟您待在一起,也不可能笃定这件事的真伪。
所以,如果我能因此赚到钱,这些钱里,也应该有您的一份儿。”田中说道。
老周摇了摇头,“如果我们事先有合谋,那我肯定要分一份儿的。
现在则不然,能赚到这笔钱,是你自己的运气。
所谓时也运也。
如果我关心新闻和消息,也许我就应该赚到这笔钱。
可惜我不关心。
而且我也没有本金,关心了也没用。
只可惜没办法让更多的人赚到这笔钱。
即使你去告诉你的亲人,他们也不会完全相信你的判断的。
你说,对吗?”
田中愣愣地看着老周,很想把那油腻的刘海给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