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弓先生,这是芦名先生为您献出的供奉。”
老周看了看,却没有接。
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在袋子上捅了捅,感受了一下供奉的厚度。
瘦眼镜看到老周的举动,急忙说道,“这是两百万日元的供奉。”
并把手提袋再次向老周举了举。
两百万?
一万一张的话,就是两百张,两沓。
嗯,和刚才捅一捅的测试结果差不离。
老周收回了手指,却还是没有接手提袋。
而是在瘦眼镜跟前踱了几步,口中小声嘀咕,“两百万?两百万……”
还是横肉的经验丰富,看到老周的举动,立即轻声询问瘦眼镜。
和瘦眼镜说了两句,横肉立即又对门外吼了一句。
应声又进来一位黑西装,手里拿着一模一样的手提袋。
瘦眼镜这回托着两只手提袋,说道,“长弓先生,这是四百万的供奉。”
呀,轻轻一还价,就又多了两百万。
但也不能得寸进尺,别忘了这位的鬣狗本性。
老周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真的是让老周一肚子的气。
核污水这波大磨难才刚刚开启,你们竟然已经琢磨着往里面夹带私货了。
你是真以为大家分不出来,什么是黄莲的苦,什么是苦瓜的苦,是吗?
按道理,你们日本人坑日本人,跟我老周也没啥关系。
顶多是日本人再坑了东南亚人。
但像横肉这种生物,好像到处都有呀。
打通了老周心里的一些东西,双肋生怒。
远处的灯火,也在提醒着老周,他们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在权力的缝隙中穿梭,贪婪地吞噬着每一丝光明。
他们悄无声息地啃噬着社会的躯干,将公平与正义的基石一一蛀空。
老周想起了求职无门,濒临崩碎的中年男子。
想起了风华正茂,却要行将凋零的大妈的孙女。
而横肉们却手握权力,将公义抛诸脑后,让人们不断重复着一幕幕的悲剧。
老周如在无形的囚笼中,如盖在真相的幕布之下。
此刻,老周与这个万恶之源近在咫尺,却几乎做不了什么。
要么,是硬气地拒绝横肉,不给他任何行动上的暗示,让他继续左右为难?
可人家真的会左右为难吗?其实老周有意识共振傍身时,都没有这种自信,何况如今。
要么,就是老周接下横肉的这份委托,泄愤一般地,在他的横肉上,抽上一记掌印。
爽是爽了,但这算不算助纣为虐呀?
只要抽了这个耳光,横肉就可以心无挂碍地去张罗制药厂的事儿了。
“长弓先生?”瘦眼镜托着手提袋,轻声提醒了老周一句。
老周回过神来,对着两只手提袋,向外挥了挥手。
“供奉的事儿,都交到我的首席弟子那里去就行了。”
瘦眼镜一听就明白了,老周这是接下了抽耳光的委托呀。
他立即跑到门口,向一位黑西装说了几句。
黑西装就一路小跑,找到了外面的惠子。
老周远远地瞄着,看到惠子拿到了手提袋,才放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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