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影一只脚埋进卧房,尚未反应过来,那修长似玉的手指,便已经勾住他的衣领。
窗影上流苏步摇轻轻摇动,她步步后退,连着王爷一起。
吱呀——
凇儿和冰儿左右伸手将门关上,退守到正门口。
洒金石榴裙随莲步摇曳,烛火映照下,泛着点点金芒,模糊人眼。
墨承影被勾了魂,随着她莲步前移,目光所到之处,金边大红广袖沿着皮肤滑下去。
更衬得那手臂如同新藕,白嫩多汁。
鹅黄细带自然垂落,胸口大朵金线密织的牡丹开得热烈。
却还不及她眼神里的万一。
喉间干涩,墨承影吞了口口水,“你醒了……怎么也不派人告诉我一声?”
领口的手指顺着衣领挪到后颈,冰凉的手指从风府穴贴着皮肤向下滑动。
她踮脚靠近,红唇隔着一指距离,与他若有似无碰触。
鼻尖的绒毛已然拥在一处。
那泡了十斤合欢散的声音,恰到好处传到他耳中。
“若是派人告诉王爷,王爷还会来看奴家吗?”
“你若唤我,我自然是要过来的。”
墨承影三魂七魄全丢了,一双眼睛根本不瞧别处,嘴唇向前,她却适时躲开,玩起了欲擒故纵。
她摸着墨承影的脸,“王爷醉了,喝口热茶,醒醒神,好不好?”
他的脸往她掌心蹭了蹭,像是担心扰了她,清嗓子的声音也很小,而后道一声:
“好。”
“王爷稍坐。”
她双手轻推,广袖舞动,掠过他鼻尖,带着淡淡清香。
墨承影顺从坐下,一手枕在桌上,目光紧紧跟随着她,就这么贪婪地望着她。
片刻也不舍得挪眼。
热茶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窗下的案几上。
她朝着案几走去。
窗牖上的影子越来越清晰,赵奇珍从动作判断出沈清月从随身的荷包里,摸出油纸包,而后将里头的药倒进茶盏。
她看上去很紧张,发上流苏不停晃动,端起茶盏时还险些打翻。
赵奇珍忍不住在心中嗤笑:到底是个深闺大小姐,一点小事便吓成这样。
不过勾引人的本事,倒是出乎意料。
“王爷。”
她双手将茶奉上。
“房间里好香啊。”
墨承影瞥着递到眼前的茶盏,并不急着接过来,而是一把将人抱到怀中,“你也好香啊。”
“王爷~茶水将奴家衣裳都弄湿了。”
“湿了哪片衣裳,让本王摸摸?”
“王爷坏死了,奴家不依。”
她侧过身去,又被他掰转回来。
“不依?那本王与你敬茶赔罪,可好?”
“奴家哪敢唔。”
墨承影端起茶盏,饮下半杯,那宽大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口口相渡。
她稍有挣扎,茶水顺着她的唇角流向下巴、脖颈、诃子所围之处。
墨承影仍嫌不足,抱着她站起身,转而将她放到圆桌上,又顺着茶水的痕迹吻下去。
香炉在桌边,微微的热气熏烤,她不敢落背,手肘支着身子。
流水所过之处,她缓缓仰头。
牡丹花落。
墨承影溺在温柔乡中,摘花吮蜜。
她虽然被墨承影宽大的身躯遮得严严实实,却不妨碍赵奇珍瞧着摄政王的背影,发挥想象。
果然,表面越是端庄矜持的女子,无人处越是放荡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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