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个身,“我的卿卿飞不动了?”
沈雁归蹙着眉,觉得这计划漏洞太大,自己吃了亏,“嗯~~~”
“那让夫君来动,好不好?”
“好~”
她就这么迷迷糊糊答应了。
正打算继续睡觉,身体传来的感觉,让她嘴角缓缓翘起来。
“你怎么这样?”
墨承影仿佛在摇摇篮,轻柔缓慢十分有耐心。
他道:“一夜就放她回去,倒显得本王不够宠她,左右王妃被禁足,谁也见不着,我们就安安生生,在这儿待——两个月,你觉得如何?”
沈雁归这叶小舟,寄身沧海,随波逐流。
“两个月,她也能把出脉来了,咱们干脆给她做个假孕,蔡崇彻底安心,多好?”
墨承影觉得自己这个安排完美极了。
“我倒不担心她怀孕。”身体被填满,说话也变得懒些,沈雁归缓缓道,“你还记得我让舅舅给她一张方子吧?”
“嗯。”
“那是能够改变体质的方药,等太医把出喜脉来,便可以给她开安胎药,我再在药里添几味,保她一月月腹部见风长。”
“那孩子呢?”
腹部长胖只能长肉,长不出一个孩子来。
蔡崇是没有本事直接推翻摄政王的,他得利用沈清月慢慢毒害摄政王,而后让摄政王的儿子登基,之后才能自己上位。
所以他必须要让沈清月生个孩子。
但怀孩子是最不受人控制的。
不想要的,一击即中,想要的,三年五载汤药不离口,却还得不到。
所幸沈雁归早有准备。
“孩子呀,等她七个月的时候,让蔡崇发现她其实是长胖了,所谓喜脉,其实是体内痰湿所致,这时候他们回不了头,又发现前期已经骗过了你,自然会主动找孩子。”
“我的陛下果然英明~”
他小菜尝完、想吃大餐了,这声音格外勾人。
沈雁归嗔道:“怎么跟个大奸臣似的,好生谄媚。”
“奸臣?奸臣可都是蛮不讲理的,为夫这就让你见识见识!”
墨承影可算是得了理由,微风细雨转瞬便是狂风暴雨。
翠微居的雕花床不够结实,咿咿呀呀,试与知了赛声高。
入户的阳光贪看春色,一线线往前移,未及爬到床边,便已羞臊后退。
早膳过后,天也热了起来。
这天气,白天是做不了的。
两人沐浴过后,便在凉床上躺着。
赵奇珍醉酒落水瞎了眼,是自己不小心,属于丢人的事,不必赵家人来请罪,已是摄政王恩德,根本不用派人去慰问。
丫鬟摇着风车,凉风送爽,他们直睡到申末才醒。
侍卫长下午时候,便间断命人提了井水来,将房屋周围浇一遍,降低地面温度。
两位主子醒时,又添了一遍。
破山又命人另搬了一张凉床摆到湖边下,一样用井水擦过。
待两位主子沐浴更衣出来,旁边便摆了凉好的寒瓜和解暑的雪泡水。
因不必见外人,两人穿得宽松简单,头发都只用一枚青玉簪束着。
趁着天光尚在,她们在湖边阅奏疏。
字迹相近,便各自落朱批,或有要紧事,商议两句、告知对方一声。
「河清海晏」是不必担心有内鬼的。
其他人想窥探,也只能从湖南岸遥遥观望。
相距甚远,可得见者,不过是一男一女相拥而已,根本瞧不清脸。
喔,不对,也不是谁都看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