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让让,大夫来了。”
药徒开路,地上躺着的两个人,一个手捂胸口、满身是血气息奄奄,另一个脸上好似被人拿刀划了许多道,血肉模糊、完全瞧不清模样,正哎哟哎哟叫唤。
旁边两个送他们来的人,穿得破破烂烂、灰头土脸、头发打结,说是在巷子口瞧见的,看还有口气,便给扶来了,其他一概不知。
还能开口叫唤,说明情况尚可,姜从容立刻去给胸口中刀的看诊,他先扒开这人的瞳孔、摸了脖颈的脉搏。
没死。
见其指缝中仍有鲜血外溢,立刻道:
“十一娘,赶紧拿止血药和纱布来。”
药徒将两人就近抬到旁边的板床上。
江佩蓉伸手去给另一人搭脉,两名武卫上前,将她拦住。
花容小声道:“提点大人而今身份不同了,还是要以自身安危为主。”
“我身份再不同,那也是大夫,让开。”
堂中太乱,别说花容不敢松口,便是松口,武卫也不让。
“还请提点大人为属下考虑,您若出事,我们全家不保。”
她们四个的唯一使命,就是保护江佩蓉,其他人是生是死,她们不管。
十一娘小跑将药递过来,“师父,止血药。”
姜从容伸手去接,那脸上血肉模糊的人忽然坐起来,手里多了把亮闪闪的短刀。
“你给我去死吧!”
“小心!”
姜从容一手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十一娘拉到身后,另一手试图握住短刀未果,刀尖在他脸上划过。
待他再转过脸来时,脸上多了一道血帘。
堂中的老百姓一看有人动刀,立刻吓得尖叫,他们没头苍蝇似的,慌乱逃窜,倒叫门口的护卫进不来。
“陆安用?”
“哼!不愧是多年兄弟,这你都能认出老子来!”
陆安用站在板床上,旁边送他来的两人也趁机拔了刀。
三对一,以现在姜从容的身手,根本不是对手。
更何况他身后护着一个人,还要顾及百姓。
“敢当众杀人,这里是京城,你疯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