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亲爹那份,一并补上。
墨承影怀中抱着夫人、耳中听着女儿的声音,时而搭一句,心中九千九百九十九分的满足。
至于差的那一分……
且等小话痨没了声音,他将人抱去她自己的寝殿,回来补上。
也不是非要做什么。
只是女儿说完了自己那千千万万的思念,他这个最亲近的夫,也得表达出来。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翌日一早,墨承影拿着梳子给自家夫人梳头。
姜雁归瞧着铜镜里的夫郎,“南风说赫连珏给你写了许多信,你竟也没上当?”
红漆螺钿梳子,一梳梳到底。
墨承影叹了口气,“我倒是也想上当,可那信一看就不是你写的,我怕去了南褚,被你打回来。”
“他写得这样差劲?”
“不!”
墨承影摇头,破天荒予以肯定,“不仅不差劲,还十分优秀。”
“那……”
“浓情蜜意。”墨承影竟有几分惋惜,“是你这辈子从未同我说过的情话。”
姜雁归:“……”
赫连珏对他们夫妇的了解确实少了些。
比起文字和语言,她们更热衷将爱意用实际行动展现出来。
“幸好两世再逢,他都在你与我成亲之后,否则他这张嘴,我真的……”
墨承影想想那信中含情露骨的话,再活一辈子,他都说不出来。
姜雁归回头,双手捧着他的脸,“我很好奇,倘若你与我相逢在我与他成婚之后,你该当如何?”
“天亡南褚,非战之过。”
换言之,杀人灭国夺妻。
犹豫片刻,墨承影都觉得对不起这份感情。
姜雁归下巴一抬,两唇相依。
螺钿梳按在她后背,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墨承影闭着眼细细品尝。
“呜呜呜呜……娘亲~~~”
玉儿哭着从外头进来,千帆和万春试图拦阻。
“公主、公主殿下,皇上和王爷还没起呢,咱们先回房梳洗好不好?”
“不好!我本来就是睡在这里的!”
娘亲回来,她性子也娇了些,加之又刚刚睡醒,玉儿闷头冲进来,直接拱到亲娘怀里,带着哭腔委屈巴巴控诉。
墨承影是没从她脸上看到半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