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两，到底是咋回事？”

徐垚看了看那边闷声吃东西的楚闻歌，“就后悔了然后没走呗。”徐垚轻描淡写。

有些事情的真相只有当事人清楚，说出来之后反而没有那种感觉，徐垚也觉得这样的事情，对外人来说，这样一句话就足够了，虽然期间发生的事情远不止这句话。

那天，楚闻歌蹲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他甚至想就这么哭晕过去算了，最好来个什么哭的太用力导致窒息失忆什么的，把徐垚忘个干净才好。

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泪水模糊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双鞋，那双鞋子定定地立在自己的跟前，不见得要走开的样子。

楚闻歌根本就不用抬头就知道，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

他猛的一个抬头，果然，一点没错，依旧是一脸相当好看的笑容，就这么温柔和煦地看着泪流满面的他，嘴上却说着，

“傻逼，丢不丢人啊？”

楚闻歌那个时候是想站起来猛地把来人抱怀里狠狠捏碎的，却因为蹲了太久，起身的时候脚一软，没站稳，一只膝盖又狠狠地跪了下去，路人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是跟求婚一模一样的姿势。

徐垚噗嗤一笑，“这个姿势是要干嘛？求婚啊？”

楚闻歌一时半会站不起来，抬头看着来人。

他好像看见徐垚身上有光，就这么明晃晃地扎着自己的眼睛。

仰视着微笑着的徐垚，就像是在看神一样。

他恍然大悟，却也同时陷入了混乱。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爱徐垚这件事情，在楚闻歌这里，好像变成了一种信仰，一种执念，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执念。

他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就要徐垚。

楚闻歌就这么看着徐垚，不知是哭，还是笑，也可能是又哭又笑。

徐垚却缓缓蹲下来，蹲在他跟前，揩去了他脸上的部分泪水，柔声说着，“真的，难看死了。”

徐垚动作很轻，捧着楚闻歌的脸，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给他揩去脸上的泪水，打量着这个被他称为傻逼的男人。

又是轻轻一笑，“啧，第一次看见哭的这么难看的人，别哭了，丢不丢脸啊？”

话是这么说，脸上却全是笑意。

徐垚越这么说，楚闻歌越止不住泪水，依旧稀里哗啦流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