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从厨房提出来一筐蚕豆,张景主动剥壳。
很容易做到,一会剥出一大盘,直接加盐水煮。
片刻,张景和清欢隔着一条四方破桌面对面坐着,中间摆着几道小菜。
院子里,昏暗灯光下,张景手指开瓶盖,把一瓶啤酒递到清欢面前,“先喝一瓶啤酒打底,然后再喝白的。”
“别人都叫我少喝点,”清欢笑得开心,“你反而让我多喝点。”
张景笑笑,提起酒瓶,给自己满满一大口。
清欢文雅一些,他倒进杯子里喝。
看着像黑咖啡一般颜色的酒液,顶着酒糟鼻的清欢调侃问,“你给我喝的不会是药吧?”
“试试看,”张景邀请,“有人说苦,还有人说麦香果味足。”
清欢端起杯子,先是闻,再喝一小口,最后是一大口。
半晌,放下杯子,清欢笑道,“过去我一直相信,老外喝的蒸溜酒都是次等品,白酒才是最好的;
没想到,他们的啤酒居然这么好。”
张景明白清欢想表达的想法,单论蒸溜酒,白酒比洋酒好。
啤酒相反。
“这不是老外的啤酒,”张景荣幸道,“我媳妇管理的酒厂酿造,工厂在淡马锡。”
“好东西,”清欢试探问,“这么好的啤酒能不能在大国酿造?”
张景表情微微一顿,换个人这样问,他会拒绝。
如果对方是大使,张景会把问题推给丁佳琪,也等于是婉拒。
犹豫一秒,张景爽快道,“可以在当地酿造。”
要求得到应允,清欢心情很好,喝完啤酒,接着喝白酒。
半斤酱香兑一斤纯粮二锅头,喝起来又香又绵,不刺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景向清欢打听问,“大坑村最低洼的地方在哪?”
“嗯,”清欢手里拿着鹅腿停下,“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是寻宝人,”张景吐露实情道,“在一件古物上面看到的信息,说是大坑村最低洼处有很多铜钱。”
“我小时候也听过,只是传说。”
“什么传说?”张景好奇道,“我想听。”
“说是唐乱时期,祖先为躲避兵灾,被迫进入这个深坑生活,但这里原本住着一些土龙;
为杀死它们,祖先付出很多代价。”
“我打算明天去看看。”
“你自己小心一点,”清欢指着院门口水泥路道,“往村子更深处走,走到底就是。”
坑底有点冷,晚上睡在车里。
次日清晨五点,天还没有亮,张景开车约1.5公里来到清欢说的‘最低洼处’。
一处水塘。
约五六亩大小,有约四分之一面积在坑圈边缘的石壁下面。
看水颜色,石壁下面明显很深。
不用犹豫,脱掉衣裤,假装车里拿出水肺穿上。
水温只有约八九度,对张景来说能接受,快度往深处游,同时放出海狮缸豆,让它在前面探路。
越是往里,塘水越深。
张景沿着大坑村的‘碗沿’一直下潜到水下约五十米。
到底,没有铜钱,也没有‘危险’。
寻宝系统说的。
‘杜尚别:不要靠近大坑村的最洼处,虽然那里有很多铜钱。’
难道此大坑村非彼大坑村?
心里刚有想法,张景发现45度斜的石壁有一块面积约七八个平方大小石头,好像——可移动。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