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靠,”邵明辉换完鞋突然看到地上摊着的碎书,“这不是你贼宝贝的那个绘本吗?谁给你撕了?怎么了这是?”
江汀一听,心想完了,绘本估计是贺川超级宝贝的那种。这个人该不会准备先礼后兵“家暴”小猫吧。
贺川刚进厨房,寸头T恤搭上围裙怎么看怎么违和,但盯久了还蛮可爱。他头都没回,忙着笃笃切菜:“我撕的。”
猫咪大大的眼睛里全是疑惑:?
邵明辉也觉得他满嘴跑火车:“你有病啊,跑大半个加州买来个绝版绘本,就为了撕着玩儿?”
贺川居然还“嗯”道:“有意见?”
“没意见。”邵明辉一拍脑门,“跟你说话这个费劲呢……我差点忘了,今儿我来是帮人约你饭来着。”
贺川想都没想:“不去。”
邵明辉不乐意了:“嘿?你拒绝得也太快了吧,是谁都不问一句?”
贺川拿出一块土豆切成薄片,刀法快准狠,只是迟迟不出声。邵明辉也算看明白了,这意思是,“谁叫都懒得去”。
“行吧,跟那谁有关的你也不去是吧?”邵明辉作势要走,“那我回去跟人家说声,请不动。”
厨房那边的切菜声突然停了,传来一句:“哪谁?”
邵明辉笑,“还能哪谁啊,就你天天看的那个——”
“停。”贺川看了眼小猫,猛地放下菜刀,冲出来拽着邵明辉往卧室走,“进去再说。”
邵明辉冷不丁被拉开觉得很奇怪,满嘴嚷嚷着:“这又没别人,你换什么地方,还怕猫偷听不成——哎慢点!”
贺川没等他说完,砰地一声关上卧室门。
邵明辉懵,江汀更懵。他本来没打算偷听贺川秘密,可邵明辉这么一说把他好奇心全勾起来了。
什么叫“跟那谁有关”?
是谁值得贺川这么神神秘秘呢。
江汀窜到门外,竖起耳朵,可惜屋内人聊天声音太小,他一个字儿都没听着,只好回到地毯上趴着。
江汀以前闲着无聊就练“舞”,但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练,猫腿也吃不消。再说现在贺川在家呢,被他看见一只猫在那做吊腰那得多诡异。所以今天只能数地毯的流苏,他下午刚数到第十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