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贺川嗓子仍旧沙哑,清了清才能继续,“怎么回事,能说吗。”
“就是那次风暴。”江汀即便是只猫也不想抬头看贺川,“雪灾里我救了只猫,结果就变成它了。”
“有办法变回来吗。”
“有的,就是时间不太确定。”
贺川沉默很久,就在江汀以为他大概不会再开口的时候突然问道:“最近是不是很辛苦?”
贺川认为,江汀要忍着这么久的怨愤,不得不为了生存跟自己朝夕相处,还要向自己卖乖,一定忍得很辛苦。
这么明显的事情贺川也不敢去求证,他欲盖弥彰地补充道:“毕竟你每天都要走很多路。”
“还好吧。”江汀想不出自己到底哪天走了很多路让贺川这么记忆深刻,“反正用的是小猫的身体,它比较辛苦。”
“那‘你’在哪?”贺川是指江汀的身体。
江汀听明白了:“上次的老板说,‘我’在很安全的地方,等执念的联结解开,就会变回来。”
“什么联结,”贺川不解,“你和猫的?”
“是的。”江汀把老板的那套理论说了一遍,但他自己也还云里雾里,没法说得很清晰,“更具体的我也不懂,老板总说天机不可泄漏,我怀疑他根本不懂,就是在糊弄我。”
这么老套的说辞和故事,江汀都有些耻于说出口。江汀本以为贺川会说句“幼稚”,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很严肃地在思考,还安慰他:“你会变回去的,它也会没事。放心,我们一起。”
江汀抬头,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
贺川以为他会问,为什么要走,或者解释一番刚刚那么做只是为了给自己治病不要多想,没想到江汀只是抬起头,泫然的样子很惹人疼。
贺川问:“怎么了?”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能不能别再让我吃猫罐头。”江汀问了一个贺川怎么都想不到的问题,还煞有介事地补充了一个论据,配上小猫委屈的表情十分有说服力,“它真的很难吃。”
贺川自认在缓解尴尬这件事上江汀有比自己好太多的天赋。当话题引向罐头时,奇怪氛围终于消散了点。两个人开始充当合格的扮演者,分别饰演半小时前地小猫和主人,只不过交流媒介变成了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