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说:“好。”
从汽车影院开回家还有很远一段路,等到公寓已经是深夜了。停车场离公寓还有一段露天的距离,然而两个人出门时忘记看天气预报,所以都没带伞。
小猫熟练地钻进太空舱,决定暂时减少跟贺川的接触,毕竟昨天才拒绝过别人,今天就抱着别人的大腿睡觉,没有这样做人——哦不,做猫的。
贺川也没说什么,拿外套挡住包包的上半部分,预留足够的空气,又能让小猫不淋雨。
晚上很难看清外面,加上又有一层遮挡,江汀只能听到一点雨声。他还是挡不住本能地关心,在包里高声问:“雨下得大吗?”
贺川说:“不大。你被淋到了?”
“我这挡得很严实,不会湿。你呢?”江汀说。
贺川摇摇头,“还好,我跑快点。”
说是要奔跑躲雨,但贺川怕跑得太快会颠到小猫,所以走得很平稳。
江汀听到雨声越来越大,猜测天气更恶劣了,问:“你冷不冷?”
贺川穿得其实不算少,在这个季节有一件薄风衣足够抵挡海风和大雨。但他把外套罩在包上给小猫御雨了,所以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咋还咳上啦?”江汀语气有点慌,站起来问。
“没事的。”贺川笑了下,“你怎么这么心软。”
江汀竖起耳朵,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评价自己:“心软怎么了?”
贺川半开玩笑地说:“给我太多希望了。”
江汀哼哼两声,咕哝道:“那不管你了。”
贺川又快走了几步,赶紧回到家,把小猫放在地上,用外套给包擦水,看到小猫身上很干燥才松了口气。
江汀探出头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寸头上挂着闪亮亮的水珠,浑身都湿透了,大股水流顺着贺川的脖子流下来。
江汀急得直伸爪子,问他怎么淋成这样,叫他赶紧去洗澡换衣服。贺川却跟被给了糖的孩子一样,去换衣服时的脚步都是轻盈的。
卧室门很快关上了。江汀看着门缝里透出的若隐若现的光,胸口涨涨地难受,可是苦涩的尾调又是甜的。
不知道等了多少个一分钟,贺川还没出来。他平时换衣服都很快,但这次不知道在墨迹什么,过了这么久还在里面。江汀怕他晕倒或者是渴肤症又被诱发,紧张喊道:“还没换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