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急!为夫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觉得是不是他们家又想干什么恶心人的事儿了?
毕竟,那流言传的有点儿蹊跷,我不相信有谁能轻易的在伯府里兴风作浪,而让堂堂老夫人和伯夫人缄口不言的。
后来,我在街上看到了安远那孩子的书童,他让我们安心,他家公子会为我们查出落水的真正原因的。”
“安远?”,是谁啊?阮昕优无意识的用指尖刮了刮头皮,她的记忆里好像没有出现过这么一号人吧?
“我刚要再听听有没有其他的消息,就听到有人说‘伯府里上下清查了一遍发现没有缺什么东西,就把那人直接扭送去顺天府法办了’。
听说那人被衙役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被扔在了大街上……”
阮知舟赶紧给自家夫人和女儿解惑,说完后刚要喝口水再润润喉,就听到阮昕仪说:“二表哥的这个主意很不错!爹,您有没有派人暗中盯着那个人?”
“二表哥?”,阮昕优更加迷糊了,姐姐今天说的话她怎么有点儿听不懂了?
“二表哥是姑妈的第二个孩子,名唤陶亦谦,字安远。”,阮昕仪看阮昕优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他们说的人是谁。于是,她悄悄往阮昕优的身边侧了侧,提醒道。
“哦,原来是亦谦表哥啊!”,阮昕优小声的嘀咕道。
怎么这次去伯府没见到他呢?
“为父是想派人过去的。但是安远那孩子让人传话说,让你们俩身边的人都不要轻举妄动,他会把你们想做的事情都在那人身上做一遍的!”
阮知舟顺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后,这才接着对几人说道。
“我们想要做的事情?”,阮昕仪挑了挑眉,品味着这句话。
“是,你们想做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让那人受点儿惊吓、受点儿无妄之灾,或者受点儿皮肉之苦。
那个书童是这么说的。”
阮知舟看着这个心里有成算的女儿,把他当时疑惑的问题和书童给出的答案一起说了出来。
“安远那孩子让我对你们说,不要在这个时候着急过去看热闹,你们只需要在家里好好的等着他的消息就好了。”
阮知舟一边说一边盯着身边的两个女儿。
她们俩一个好动一个好静,一个活泼一个聪敏。他还真的有点儿担心她们俩会悄悄的溜出去看热闹。
“好的,爹!我们知道了。只是我们想给二表哥带个信儿,能否麻烦您的人悄悄的跑一趟?”
阮昕优一知半解的听着姐姐跟爹的对话,她刚想说话。就被阮昕仪按住了肩膀。
“彩环,帮我准备笔墨纸砚!”,阮昕仪吩咐着身边的丫鬟,然后在心里默默的打着草稿。
听说二表哥是个机敏过人的人物,那么,她们姐妹俩的信就不用写的太过于直白,二表哥都会懂的。
她在心里想着,彩环已经手脚麻利的在另一张桌子上摆好了文房四宝,并用镇纸把信纸压的一点儿褶皱都没有。
现在已经开始安静的站在一边磨墨了。
阮昕仪起身净手后,弯腰抬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