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怎么一个个都倒下了?”
“我也倒下了,就在地上趴着,你看不清而已。”葛旺的语气充满了绝望。
陈夏俯下身,给杨恭喜把脉。
经络虽通,但气息微弱,身体虚脱的迹象。
松了口气,没有生命危险。
然后又去看秦思桂,老秦并没有晕倒,只是坐在地上,脸色十分难看,好像肩膀上压着整座泰山,抬不起头。
“你能说话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思桂艰难地抬了下头,有气无力地嘟囔道:“我感觉那种不适,突然强大到,已经承受不住的地步了。”
陈夏愣了下,醒悟过来,困惑地说:“是厄土给你的压制,变得更重了?”
“是的。”秦思桂苦涩地摇头。
就在这时,地上的杨恭喜哼了声:“给我点水。”
水壶就在他自己的腰间,一个能装很多水的低品法器。
然而他却连解开绳子,拿起水壶的力气都没有。
陈夏摸过去,解开水壶,递到杨恭喜的嘴边。
咕咚,咕咚。
杨恭喜拼命喝了几口,缓过气来,艰难地爬起来。
瞪着陈夏,若有所思地问:“老陈,你现在还是五尺之外,就看不清东西吗?”
“是的。”
“那就是了,戒山这里,让我们受到的压制更强烈。”杨恭喜凄苦地说。
秦思桂低声说道:“陈道友,你不用一个人跑了,你也不会一个人死,因为我们大家都一样,要死一起死吧。”
他的声音很低,但传得很远。
即使在最前面走的徐、叶二人,也听到了。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葛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们刚才都搞错了,陈夏只是比我们稍微早一点,感觉到厄土的强大压制。可笑,我们却以为,只有他一个人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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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很尴尬,没有人接茬。
杨恭喜坐起来后,原地打坐,与秦思桂相距不过一丈。
两人苦笑着,眼神凄凉,不约而同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夏站起来,慢慢往前巡视,来到葛旺面前。
葛旺瞥了他一眼,低下头,闭上眼,叹了口气:“对不起……”
这是为刚才那些举动道歉。
语气十分平淡,没有多少歉意。
陈夏默默地站住,看着他,葛旺又睁开眼,迷惘地与他对视,一点也没有尴尬的表情。
“你是什么情况?”最后,陈夏打破沉默。
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没意思的事不说了,先把情况搞清楚。
“腿软……其实腿不软,但是,踩到地上,总觉得脚底下是块豆腐。”葛旺直言相告。
从进入厄土以来,葛旺走路,就是一脚高一脚低。
楚起几次嘲讽像个瘸子。
每次葛旺都很认真地纠正,不像瘸子,只像个老人大病初愈,走路蹒跚。
这种状态,会影响走路姿势,在与魔物战斗中,会显得笨拙,除了这些坏处,其实没啥。
比楚起、杨恭喜舒服不少。
“即使如此,那你也是能走的,对吧?”
葛旺扭头看了其他人,苦涩地说:“我一个人也走不快。我也不想一个人在厄土行走。”
他好像误会了,以为陈夏是提议,他们两人一起走,扔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