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轻人正在说陆恒家厂子的事儿。
“我听说那个败家子儿厂,最低级的工人一个月都百十多块钱呢!”
“红烧肉跟白面馒头还管够!”
“走走走,下午去看看去,与其搁这提心吊胆,咱们也该早早的找个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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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你先去看看?”易中海有些迟疑。
心说这该不会又是陆恒那个小王八羔子设的套吧?
毕竟当初陆恒答应的可是太快了。
事情顺利的都超出想象。
“我去试试?”刘海中警惕的退后两步,又重新打量了一遍易中海。。
待扫了这老头几眼之后。
刘海中脸上猛地露出明悟的神色:“你想让我先去趟雷?你害怕陆恒又设套整咱 们是吧?”
“啧!”易中海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挠挠脸,白眼一翻:“你看你这话说的!咱们都 街里街坊的!”
“我能让你去趟雷?”
“我是让你先去打个前站,你进去之后,到时候~也好先安排啊。”
这特么不一个意思吗!刘海中斜愣着眼儿瞟了瞟易中海:“我不去,要去大家一 块儿-去!”
“再者!我说老易你这担心就白来!”
“那陆恒当初是当着王主任面儿答应的,你害怕这个干吗?”
“走吧走吧。”
说罢,刘海中就上去拉着易中海往门外走。
易中海迟疑着脚步,有些不愿意动弹:“那要不…要不咱们先去应聘,然后再回 来辞职?”
“哎!我说老易!你可别害我啊!”刘海中猛地回过头,瞪着眼有些着急又有些 惊讶:“你不是不知道规矩。”
“咱们现在还在职,就是工人。”
“你要是骑驴找马,让给了,那到时候少了钱是小事儿!”
“因为这事儿!咱们要进去蹲笆篱子!那不什么都没了!”
眼下,正式的文件还没下来。
虽然形势已经是这么着了,都知道公家的厂子最后就要关掉。
但是你明目张胆的去破坏规矩,那这就不一样了。
说完这些,刘海中又开始拉着易中海往门外走。
可刘海中越急,易中海心里就越没底儿。
两个人就这么在门口拖拖拽拽的。
正在这时。
王厂长垮着个脸进了车间。
公家厂子一解散,要说谁最不高兴。
那肯定就是这位了。
没别的原因啊。
不解散,他王正浩甭管咋说,照样是轧钢厂明面上的一把手。
现在一解散,任组织部的周书记是直接平调。
到了他这当厂长的这里。
那就两条路。
一条。
领个行政级别退休回家,然后坐在家里领补贴。
二一个。
辞职下海。
这两条路,怎么看怎么都是第一条比较好。
但那是对于别的人来讲。
对于王正浩来讲,那可就是酷刑了。
人王正浩可不是咸鱼,人天天想的就是如何发挥余热,在职位上干到死。
让他领个级别就回家天天领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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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简直就比宰了他都难受。
当初陆恒去了新厂,虽然留下话是说先担着轧钢厂的厂长这个位置,半年么。
可后来一来二去,因为陆恒越走越高的原因。
王正浩也被上头人给注意到了。
人左右想想,反正王正浩离退休也不远了。
犯不着为了这个再弄得陆恒那边儿有什么情绪。
干脆,就让王正浩一直担着厂长这个位置担了下来。
这三年,王正浩就感觉搁这厂长的位置上是越干越年轻,越干越往回活。
……………………零.
每天都动力十足的。
可现在
“你们干嘛呢!不干活搁这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刚进了车间,正在火头上的王厂长就看见了易中海他们搁那拉拉扯扯的。
再看看后头,车间里不少人都闲着。
躺的躺,坐的坐。。
那!
王厂长心里那个火!
噌一下就窜起来了!
“领…领导。”
“领导。”
刘海中跟易中海见是厂“八四零”长,立马站的板板正正的,头有些心虚的垂了 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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