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进展还在查探,然而耕地与炼铁工艺确实得到了显著提升。高压环境迫使下,更多技能改进亦指日可待。”
赢政再次点头,“只要有所成效就可。”
“伤亡?这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生命消逝,何况那些墨门与农家之人呢?他们当然也不例外。”
弋略一蹙眉,他已经完全理解,陛下一早就知道十公子的行动,并默示放行。换句话说,即使这些门派人士强烈不满或反对也没有用, 一切都属于预定步骤之内,十公子不会因此改变想法,因为目的始终大于过程中的牺牲与损失。
接着说:"国家长期以来对待墨门及农田工人十分宽容,但他们却屡次懒惰懈怠, 如今遭遇困境, 纯属咎由自取"
"话虽如此..."
"来自报告,如果继续加大劳动强度,那些农民及工艺工人可能支持不过久远, 一旦他们彻底倒台,可能会干扰十公子在朝歌的布局。”
赢政抬眼看弋,声音冷漠:
"人缺了再招募便是,秦国此刻人力充足。倘若他们真有能力完成我所期望的大批器械革新, 即使仅仅一部分,也会极大地增进生产力与效率,进而大幅度减轻国民负担,这就是墨农存在的价值。他们死在有益的事业中是恰当的!”
“陛下圣明无比。”
之后,赢政询问弋关于其它一些事务细节,弋皆详细回答。然后,正式接受了弋提出辞职的 ** 。
于是,弋跪地,磕头谢罪:“臣感谢陛下的宽宥。臣不敬,不能侍奉君主,以后君主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呀。”
“千秋帝业永固!”
“臣就此别过。”
他的泪光闪烁,带着满满的眷恋。自从嬴政初登龙位,他一直在旁边效力,见证了嬴政从太子成为皇帝的历程,目睹了他的种种磨砺历程,因此更加敬畏这位领袖。
凝望弋的眼神中的深
嬴政端坐席上,目光投向殿外,久久不语,最终长叹一声,熟悉的身影又少了一个。
他摇摇头,强振精神,翻开了眼前的奏折。
那是数日前王贲呈递的奏折,记载着当日王贲与秦长青对话的细节。凝视这些话语,仿佛秦长青就在面前再次讲述一般,只不过是对着自己而已。
嬴政静静地望着前方,默默倾听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缕暖风拂面,而秦长青的形象也随风消散。嬴政手中不知何时放下竹简,轻轻蹙眉,“修学?”
“当年创立博士学宫的目的,何尝不也是如此?”
“只是某些事情终究超出了人力所能控制的范围。”
“你能思考至此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但我理解你的意图。”
“通过调整官员来确保行政命令通畅是可行的思路,然而大秦缺的是人才而非数量;因此你希望建立新的学宫,以培养效忠大秦的新一代官员,并逐步取代原有体系中的人物。”
“这个思路很不错。”
“但实际上却难以付诸实践。”
“当初,我亲自创建博士学宫尚且不能成功,何况那些各自怀抱想法的士人?”
嬴政摇头叹息。
随后他想到了造纸之术,士人们的思想早已固化,改变起来极其困难,但是借助纸质媒介重新塑造或许是个选择,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一念头。
成本实在太高!
现今的教育体系已让大秦承受巨大负担,更何况是新的百家书院呢?资源需求之巨恐怕无人能承受。
嬴政思绪回到了现实中,尽管觉得秦长青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但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已经算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嬴政并未对秦长青提出更多的苛责。
将竹简放回一旁,他继续审阅奏章。
与此同时,
弋走出皇宫之后直接回家路上遇见了一位形似庞大之人——不用问肯定是张苍。
张苍见弋停下脚步便走近了对方,
弋说道,“我已辞官离去你不应再为我送行。”
张苍笑着表示“蒙天网令如此关怀我又怎能不来相送呢?”
他接着又补充道即使今天他刚康复正往府衙途中,旁观者也说不出其他什么的。
此次若非弋伸出援手他自己绝无脱身机会。
弋看了看眼前的友人沉声道出自己的见解。
弋观察了四周,眼神充满戒备地压低音量道,“原本有些信息不应透露给你但既然现在已卸职并无妨。”
“若无误会固是你曾经的学生,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