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头。”
问了路人,我俩才知道,坡头位于兴庆兴庆西南,毗邻黄河,与沙漠接壤。
大概二十公里的路程,坐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到了坡头,我和包子先找了家旅馆住下。
旅馆老板不是兴庆本地人,听口音像是东鲁那一片的。
登记的时候老板还小声嘀咕了一句:最近咋这么多外来人,这烂沙漠有啥好玩的?
“老板东鲁的啊?我曹州的,算是老乡了。”
老板抬起眼皮瞧了我一下,然后低头继续写登记信息。
“老乡见老乡,背后打两枪。小本生意,不讲人情。每晚三十,谁付?”
这让我热脸贴冷屁股很是尴尬。
“谁也没想占你便宜,这茫茫人海见个老乡不是显得亲近?三十块钱的便宜值得我哥俩占你的?”
包子边说边掏出一百块玩拍在吧台上。
“不用找了,我兄弟的老乡,照顾你生意。”
旅馆老板拿起钱,对着灯光看了看,又用手弹了一下,然后喜笑颜开的揣进了口袋。
“还是老乡讲究,二楼最边上有间空房,正好两个床位。”
然后他趴过来身子在我们耳边小声说道:
“晚上十二点以后有特殊服务,一般上门是八十,看在老乡的面子上我收你们七十。有需要的话随时叫我。”
我拉着包子直接上了二楼,实在看不惯老板这张势利眼的嘴脸,丢东鲁人的脸。
“果子,你这老乡可不咋地,急头白脸的就便宜十块钱。”
“他可不是我老乡,我曹州的,跟他离的远着呢。”
包子嘿嘿一笑,问我晚上需不需要特殊服务。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咱俩住一间屋,你晚上要是跟我整那些没用的,小心我给你咔嚓了。”
我一边说一边比了一个剪刀的手势。
包子捂着裤裆,一脸嘲讽的看着我:
“我看你这处男之身到底能留多久。”
“我怕你下次被咬的时候没有解药。”
“……”
这个旅馆里的住宿条件太差,床单上不知道洒过什么液体,一片一片的,像画地图一样。
而且屋里还有一股异味,像是臭脚丫子和霉味的结合,闻着冲鼻子。
“真他妈黑,这种环境要咱们三十,三块钱给他都嫌多。”
“别废话了,开开窗户透透风,我去跟他说给咱换个床单被罩。”
包子骂骂咧咧的去开窗户,我刚要开门,就听见走廊内响起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我心里还想着,莫不是哪个住户惹不住了,现在要的特殊服务?
等我从门口出去,高跟鞋得声音也停在了我房间隔壁的门口。
我抬头看去,只见花姐正同样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花姐?”
“吴果?”
“小家伙,你怎么也来这里了?周四儿不可能请你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