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召奎不疑有他,在询问了我一些具体的细节之后,拍着胸脯保证,明天下午就能交货。
武召奎说完,便准备材料忙活去了。
我走到包子身后,看到他正搓着手里的牌,当最后一张“A”被搓出来之后,他猛的将牌摔到桌子上喊道:
“A金!不好意思各位,我最大!”
那时候农村玩牌的赌资不算很多,包子这一把赢了百十块钱。
这可要比他们玩够级的速度快很多。
其实炸金花考验的就是胆量和底气,炸金花讲究的是一个诈字,也就是胆量,底气是腰里钞票的厚度。
看牌者如果想开闷牌者的牌,要花双倍的价钱,有的人钱包不鼓,即使拿了一手看起来还不错的牌,可能也不敢花双倍价钱去开一个未知数。
这里就不详细赘述了,我想经常打牌的老铁应该都懂。
一下午的时间,伴随着武召奎敲敲打打的声音,以及众人的细小怒骂声,包子跟前已经堆了不少钱。
这些钱几乎都是五块十块的,我估计应该有五六百块。
武召奎将我需要工具的外形已经打好,中间跟我核对了好几次,修修改改后就差开刃了。
而牌场也在此时解散。
包子将一把零钱递给武召奎,说这是一下午的成果,回来工费和材料费另算。
看着一沓厚厚的零钱,武召奎笑的合不拢嘴。
他让我们放心,经过他打磨开刃后的东西,用个十年八年也不带钝的。
回到家里,就见大门口立着一把尖锹,应该是张海洋下午给我送过来的,见家里没人,便放在了这里。
晚饭在张大爷家里喝的玉米糊糊,一碟咸菜,一盘炒油麦菜。
就这样,我自己连喝三大碗,撑的我快走不动路了。
那时我才体会到,无论你在何地,无论你吃过多少山珍海味,在面对家乡的饭菜时,始终无法抵挡它们的诱惑。
吃过饭后,我和包子借口回家休息,拿上铁锹之后便悄悄去了堤北。
我俩刚进坟地的时候还真有点慎得慌,不是怕鬼,而是这环境导致的心理压力。
你们想想,大晚上的,几十座坟墓对着你,搁谁心里都得打怯。
确定好了下铲的位置,我和包子一个负责挖坑,一个负责放哨。
如果挖累了两个人在调换一下。
不放哨不行,这是村里的祖坟地,万一让人看到,还以为我们在刨他们祖坟,不把牙给我们打掉了,都算他们下手轻。
“果子,这挖出的土怎么办啊?新土与旧土差别太大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先别管了,一会我想办法直接撒河里去。”
挖了有米八深,包子就让我把尖锹给他。
他说地上的土已经成堆了,不抓紧清走,一会肯定耽误时间。
我也不墨迹,脱下衣服开始往河里运土。
衣服一包,一次能运七八斤土,照这样干下去的话,十二点之前我和包子就能回家睡觉了,然后明天接着过来打横洞。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加快了动作。
就在我和包子卖力的工作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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