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这次只有他一人回到家族之中,那么此番行程就是得不偿失!这就不是回去被他父亲关禁闭这么简单了。
白羽脑海中瞬间飘过好几个想法,为什么对方一定能咬定自己如此看中派出去的人呢?
不过,眼前可不是多想的时候。
白羽一掌直接拍碎了面前的石桌,双眼之中夹杂着不甘和愤怒,从怀中掏出从京城临行前父亲交给他的药膏,咬牙切齿道,
“顾夭夭,把这个药膏给那两个女人服下!”
顾夭夭心中一凛,神色诧异,不敢相信的问道,“白哥哥,那些手下,死了不就死了?为什么还用这么珍贵的药膏,去救那两个贱女人?”
“闭嘴!药膏丢了就丢了,人没了我就完蛋了!”白羽虽然耐着性子解释,但语气之中依然愤怒。
“好...”
顾夭夭嘴唇一扁,泫然欲泣,但还是接过药膏,按吩咐去做。
过了一会之后,白羽冷静下来之后,愈发觉得愧疚,自己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牵着鼻子走。
随即语气温柔的对顾夭夭说道,“夭夭,我刚刚真的被李相给气到了,并不是有意对你发脾气,因为他挟持的是我们白家的精锐,和我以及我父亲感情极深,如果我没保住他们的姓名我回去会很没面子,还要受罚的。”
事实上,并不是表面说的这么简单,只是好听委婉罢了。
顾夭夭听完,反而更加委屈,低垂着视线,一声不吭的。
任山建听到他们的对话之后,倒是松了一口气。
而唐海楼性子直爽,听后变放下心来,酣畅淋漓的大笑起来,
“老子特么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遭看见报应来的这么快的,真特么的爽!哈哈,你这京城来的狗腿子,真的个杂种,我们湘南人可没你这么好欺负!”
唐海楼笑的差点背过气去,直接指着白羽脸面一顿臭骂。
“你!”
白羽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激怒起来,脸上气的通红。
“老东西,你还敢侮辱我家白哥哥,你找死!”
顾夭夭刚想去扇唐海楼巴掌,就被白羽拉了下来。
“夭夭,别着急!等李相来了后,在算所有账!”
白羽说完后,被服下药膏的任云依和唐望舒也缓缓睁开了眼。
“臭送外卖的,快走!”
任云依还停留在昏迷之前的情景,紧张的喊了两声之后,发现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变,也没看见李相。
局面没有任何变化。
“咦我怎么又醒了?”唐望舒还没转过来,眼中带着深深的茫然之色。
“哈哈哈,任丫头,我跟你讲个好笑的,李相抓了他们去抓捕我们两家其他的人,告诉这京爷,只要我们身上有一点上,就把他们的人杀干净,没想到这位京爷还挺稀罕他们的人,给你们喂了最珍贵的药膏!虽然咱们这,成本不到一百就能搞到,但是冤大头谁当谁吃屎!哈哈!”
唐海楼哈哈大笑的对着她们两解释,说到‘京爷’还带着阴阳怪气的语调。
“呵呵!”任云依听完,也是得意忘形的大笑了出来,放在外边被人看见,说他们不是亲爷孙都没相信。
“闭嘴!”
顾夭夭气的脸上都发烫,眼中的泪水让她显得很没威慑。
白羽看着两人的神色,反而没被激怒,心境倒是意外的平静下来,
“师父说真正的大师永远怀着学徒的心,学无止境,谦虚以学。我出关后差点忘记师父教诲,变得得意忘形了,险些辱没了宗师姿态。”
话音一落,白羽似乎领悟到新的层次,身上的气息仿佛如如石头砸进水中,震起阵阵空气波纹,从小亭为中心,扩散而出。
周围的尘土落叶都飞散而出。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心脏一颤,连呼吸都被遏制住了一般!
唐海楼和任云依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任云依瞪着椅子上的白羽,喃喃开口道,“这,这气息...劲气外放,化境宗师?!”
“算你有眼光!如今突破至化劲的只有三个!白哥哥就是其中之一,看你们能嚣张到何时!”顾夭夭鼻子一抽,抱着手傲然道。
被抓来的四人闻言,皆是对视一眼,发现自己高兴的太早。
化劲宗师,劲气外放,可攻可守,刀枪不入,力抵万钧...
氛围逐渐变得凝重,压抑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呵,你以为那臭送外卖的有那么傻?既然想到了挟持你们的人,就做好了以人换人的想法,还会蠢到过来跟你打?”
任云依似乎在安慰自己一般,嗤笑的说道。
但在说完之后,却发现周围已经没了一点动静,只剩下周围保镖把枪拉保险的声音。
循着枪指的方向,任云依错愕的看了过去。
那一道熟悉的人影正站在那里!
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外套,拉链并没有拉上,衣服敞开,露出了里面地摊货的短袖。
他一手插在衣兜,一手夹着烟屁股,淡淡的呼出了一口烟雾,问道,
“身体无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