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滚!你还想要好处!给我滚远一点!”
冷寒酥语气哽咽,娇躯一阵颤动,伸手拿过身后的枕头,就朝着李相扔了过去。
一想到这几个月来对他的眷恋,冷寒酥心中就仿佛涌上了一股苦涩无助,在见到李相的这一刻便打开了闸口,倾泄而出。
“冷宗主......你这见到我的反应,和我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样啊?”
李相讪讪一笑,抽手将枕头重新放下,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侧。
“哼。”
冷寒酥冷哼一声,眼神清冷,却双目通红,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这个日思夜想的男人,在此刻却怎么也看不够。
无数个日夜,冷寒酥都曾想过要一死了之,追随李相而去,但一想到还有他们的两个孩子,冷寒酥却又不得不挑起这个名为责任的重担。
在遇到李相之前,冷寒酥其实并不是一个没有谁就不能活下去的女人。
她不是一个脆弱的女性,相反,她对于生活上的打击,承受程度远远超出任何人,无人能及。
冷寒酥这一世的经历无比艰苦凄惨,终生都是永生仙门的一枚棋子,她努力成为了永生仙门历任最为强大的圣女,原以为前途无量,但结局竟也只是陈仰的牺牲品,宛如一只圈养在牢笼中的肥羊一般,令她万念俱灰。
就是李相给她带来了期待和希望,改变了她生活的意义。
有些人将一生奉献给事业,有些人一生执着于爱情。
对于冷寒酥这样的女人来说,李相既是事业,也是爱情。
因李相的关系。
她才知道,修仙一途的目标不再是盲目修行,只要伴随在李相身边,她就心满意足。
当听到李相身死的消息,她心灰意冷,只能够选择将两个孩子抚养成人。
仔细一想。
若没有李相在她身边,冷寒酥似乎无法做回真实的自己,在外人面前,她始终要戴着一张面具,从修道以来,就被无形戴上的面具,无法吐露内心。对孩子,她要掩藏自我,在他们面前充当一个好母亲的形象。
唯独在李相面前,她却不用遮掩。
“我要你滚出去,你没听见吗?!”
见到旁边的诸多寒相宗高层,都眼含笑意地看着他们二人,冷寒酥不禁满脸通红,只得一手指向门外,冲李相发作。
“娘,你不是天天都想着要见到爹吗?怎么现在又对他发脾气?之前是爹救了咱们啊!”
李照阳心思单纯,听不懂其中的意思,还以为娘是真的在向李相发脾气。
“你给我闭嘴!合着你爹来骗我!”冷寒酥哼了一声,杏目一瞪,眼眶中还含着余泪。
“哪有嘛......”李照阳龇牙咧嘴一笑,憨厚地挠了挠头。
刘方赶紧缩着脑袋跑了过来,对李照阳说道,
“照阳,这你就不懂了,冷宗主其实是要咱们滚出去,嫌咱们碍事呢!”
随后,刘方便左手牵着李照阳,右手牵着李雪凝,冲李相笑了笑,转身率先离去。
其他寒相宗众人也纷纷会意,相继离开了房间,慢手慢脚地将大门合上。
不一会,古香古色的阁楼,此刻就只剩下了李相和冷寒酥二人,和煦的微风吹起窗边的软烟罗纱,台上放置的绿色植物也跟着沙沙作响。
可谓清风宜人,阳光正好。
本是一片静谧祥和,冷寒酥却愤恨地看向李相,忽然光脚蹬向了他的腰间——
“去死!”
“拜托,你又干嘛?人都走了,你还要打我?”
李相一手抓住了冷寒酥洁白秀丽的脚丫,轻轻一扯,便将她揽入到了怀中。
“我就要打你!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死了!还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冷寒酥奋力在李相怀中挣着,气得眼泪直往下掉,乌黑的发丝不断扫过李相的面庞,让他心里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