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早晨刘亚红的行为恶心到他了。
刘亚红听贺书杰这么说,也不敢再反驳,转身去大棚口拿白菜籽。
白菜籽儿是纸包包的,正好三包。
刘亚红拿起一包打开看了看,见钱春草和林初夏过来,热情地将手里的纸包递给他们。
钱嫂子笑着道了谢,这些天她总和技术员们一起下地干活,也学会了城里人那些客气话。
他们打心眼里尊重技术人员,怎么热情怎么客气,都是应该的。
双手去接刘亚红递过来的菜籽,还没摸到菜籽包,刘亚红便撤回了手。
钱春草脸色一变,慌乱地去抓,只抓到了纸包的一角。
纸包本就打开着,里边小米粒儿似的白菜籽儿哗啦啦全滚落了下去。
而下方正堆着一堆之前施肥剩下的猪圈粪。
这粪虽然经过发酵后不那么臭了,可和麦子杆搅拌过的猪圈粪,松松散散的堆在那儿,白菜籽儿落上去全都顺着之间小空隙往下钻,瞬间就没了影子。
钱春草脸色顿时一白,不管不顾的伸手去捏落在粪上的种子。
“哎呀,这怎么办?这怎么找呀……”
她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刘亚红也惊的大叫,“哎呀,林同志你怎么能这样?这可是农科院给寄来的种子,原本就不多,你就算是对我有意见,也不应该拿菜籽撒气啊。”
这边的声音早就惊动了远处的三个男人。
秦良看到菜籽撒了,也是心疼的不行,蹲下来帮忙找菜籽儿。
可菜籽那么小,又撒在粪上面,还能怎么找?
刘亚红还在告状,“我知道上午的事……”
“啪!”
她的话没说完,林初夏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棚里的人都惊到了。
秦良和钱春草两口子甚至忘记手底下的动作。
胡立春和贺书杰也纷纷停住了脚步。
刘亚红更是不可思议的尖叫一声,“林初夏,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是县里派下来的技术员,你凭什么打我?你算老几?”
林初夏眼眸冰冷,淡淡的开口,“我可以允许你胡搅蛮缠污蔑我,但你因为个人情绪就要拿村里的种子做筏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什么拿村里的种子做筏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好心好意把菜籽递给你,你不接就算了,现在撒了你还要怪在我的头上吗?”
她红着一双眼睛看向了贺技术员,表情委屈又无辜。
“贺技术员,在这里我只能相信你,让你帮我做主了,这件事我知道我说不清了,毕竟林同志和钱嫂子是一家人,她们两个人肯定是向着自家人说话的,但是我还要辩驳一句,林同志这么对我,完全是因为上午我得罪了她,我知道技术方面我可能还有一些欠缺,可我不认为我作为一个专业的农业局技术人员,没有半点发言的权利,林同志怪我阻拦了她出风头的机会,也不应该用农科院的种子污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