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堂座无虚席,偏到了二楼,张海楼发现还有包间空着,便忍不住询问。
“咦?这里有空桌呀,那些客人为何非要在下面排队呢?”
管事笑容得体,彬彬有礼地答道:“这间临江靠窗的包间,是我们爷特意为张小姐留的,就是为了不让闲杂人等打扰到贵客。”
“又是九爷的产业?”江南念轻抚旗袍,缓缓坐下。
“是,爷说一定要让张小姐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管事看着江南念笑而不语,遂又继续开口。
“张小姐,今日有新鲜的刀鱼和鲥鱼,不知今日是否尝个鲜?”
“菜式你们看着安排,量不必多。清淡口味的南方菜上几道,其他特色菜和当季菜随意上几道拿手的。”
管事略作思考,应了一声便退下安排去了。
各式餐前小吃和茶水很快被安排妥当。
她们所在的贵宾厢房,古色古香的中式装饰,环境清幽宜人,内里布置雅致。
她侧身望向窗外的景色,身体曲线如山脉般起伏,乌黑浓密的睫毛如鸦翅般微微颤动。
才刚上了凉菜,包间的门就被敲响。
不多时,一个身着浅绿色旗袍的女子走了进来,那温柔小意、矜持又怯懦到了骨子里的模样,实在是许久未曾见过了。
她俯身施礼,轻声言道:“张小姐,可否容我说几句?”
女子态度颇为郑重,江南念的回应却略显敷衍。
“嗯?”
“我与二爷不日成婚,诚邀张小姐来观礼。”
“你是谁?”江南念手持茶杯,眼神淡漠地望着她。
“我是丫头。”女子微蹙眉头,似乎不明白了她为何要如此问。
“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丫头便是我的名字。”
“好,我知晓了,你且回去吧。”
未能得到确切答案的丫头,不敢再追问那始终冷淡的女子,悻然离去,回到了不远处二月红的包间。
手中的手帕被她反复揉捏,她不忍见二爷伤心难过。
寻思着若是邀请张小姐前来,兴许二爷心情会好些。
她似乎对二爷情根深种,即便二爷所爱之人并非她,也无妨。
二爷开心便好,她只求能陪伴在他身旁,便心满意足了。
二月红见丫头外出一趟回来后坐立不安,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烦心事?”
“二爷,我适才去厨房查看给老爷想吃的那道菜是否做好。碰巧遇见管事的正在交代给贵宾室安排菜式……”
二月红揉了揉眉心,疑惑道:“那与我们有何干系?你为何烦心?”
“是张小姐,我去邀请她来红府行礼……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二爷,我是不是做错了?”
丫头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二月红听到是她,握着江南念用过的那把折扇的手指紧了又紧。
他凝视着那把红府珍藏多年的折扇,低垂的眼神微微闪烁。
再次抬起的眼中似蕴含着一潭活水,光泽氤氲。
他有些下意识地问道:“她……怎么说?今日与谁一同前来?心情可好?”
丫头见他并未发怒,轻轻松了口气。
“张小姐似乎并未明确表示同意或拒绝,与她同行的是两位风格迥异的男子。一位貌似为修道的小师傅,另一位带有外地口音的容貌艳丽的男子。心情倒看不出来好不好,好似也不坏。”
二月红思考着近日收到的关于她的消息,心中已然明了。
他也不再多问,此时红父想吃的菜肴都已装在食盒中打包好。
“二爷,菜已备齐,里面还有两道新鲜的鱼。这是我们老爷特意为贵客而留的,她用不了这么多,恰巧都做好了。二爷来得正是时候。”
丫头看着他修长的手,轻声问道:“二爷,您要去见见她吗?”
“不必了,她或许不愿见我。晚间我还要去戏院,你不必时刻照看父亲。父亲若有事,可安排下人侍奉,你身子也不好。”
二月红看着眼前依旧怯生生、纤纤弱质的丫头,嘱咐道。
“我都听二爷的,那我这便先回去了。”
二月红看着丫鬟提着食盒,搀扶着丫头脚步轻盈地走下楼去。
碎碎念:不黑任何女子,不雌竞,所以也不要过分解读哈
埋的线,后面会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