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她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放空一切。
这方天道找到了她。
宇宙中有无数的位面,有“活”着的,自然也有死去”的。
“活”着的位面有法则保护,得以存在。
死去的天道为被新的天道代替,亘古不变。
而江南念现在所处的就是一个新天道上位不久的位面。
“你会死。”此方天道不带感情的说道。
“所以?”她在心中嗤笑了一声。
对待掌控着整个世界的天道,江南念的言语中没有半分恭敬。
“直说吧,你的目的,需要我做什么?”
天道没有人类的情绪,被这般冲撞也未生气,祂的声音飘忽,辨不出男女。
“我想借你的力量吸收陨石的力量,让这方世界变得安定。”
“不被那些黑暗物质主系统扰乱原来的世界规则,沦为被祂吞噬摧毁的位面之一。”
“凭什么我就要同意你的请求?”
江南念好整以暇的坐着,动作表情都没有换一个,好似一点心动都没有。
祂提醒道,“你的献祭未完成,你的身体承受不了太久那一方天道的威压。随时可能陨命!”
“这也是我能让你灵魂随时随地可以过来的原因,这是我最大的诚意。”
“我知你还不相信我,你吸收了陨石不稳定的因素。稳定了这方世界的安宁!”
“你的身体也可以过来,你不会得到任何反噬威压。”
“你原本不就是以愿力和欲望而食,这是我的愿和欲。”
小天道没有任何犹豫,“吾虽为神明,却也愿做你信徒之一。”
“吾的灵魂和力量,皆可任你予取予求。”
江南念嘴角微微一勾,“成交。”
无处不在的风缱绻的触碰了下江南念,停止了。
天道与她的誓言成立,这笔买卖她接了。
天道的气运、愿力,何其诱人!
所以,面对张祈山别有用心的眼神和肮脏的心思,她暂时没有给他俩巴掌。
晚饭前,九门有心人都赶了过来。
上首的位置,多了一张椅子。
张祈山一脸好意似地提醒她,“张星月,这里以后是你的位置。”
高高在上的语气,好似恩赐一般。
真真让人厌恶,他以为他是谁呢?
江南念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讥讽。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张大佛爷,你的小夫人好似才去世不久!”
“怎么不演伉俪情深了?可见只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用在你身上可真准。”
“已经走了的人怎么有活着人重要,我们还要走下去才是。”
真没想到,这张祈山凉薄的面目已经拉开了帷幕,这一语双关的话语也不是在说她么。
“那是你,死去的人在我心里永远有位置。”
她不过只与他认识几日,他怎么会为因她产生这种情绪。
真可笑的感情,说来就来。
“张大佛爷,我不想与你废话。”
“今日,对矿山有兴趣的人都在这里。”
“我要去矿山,属于张家的东西我要了。”
张祈山瞳孔微沉,默了半晌,似是在心中权衡许久才道。
“可以,我可以带你去,护你左右。”
一直沉默不语的刀客低低道。“我去。”
狗五爷扫视了一圈,也乐呵呵道。
“我就去长长见识,见识一下小月亮到底想要什么。”
陈皮沉默的喝酒,阴沉着脸,咬着牙看着她意味不明道。
“去,怎么不去。”
这个小骗子,回来了也不搭理他半分,看都不看他一眼。
张祈山老神在在的看了一眼,自丫头走后一蹶不振许久没有来过这里的二月红。
张祈山看他避开的视线,恶趣味不由得就上来了。
“二爷,去吗?我可是三番四次的邀请你,我们确实很需要你作为向导。”
“张大小姐,希望我去吗?”
二月红握着酒杯,眼神平静地看着她,开口问道。
他侧目看她,眼底流露出几分复杂的神色。
正被解九搂着的江南念把玩着他的手指,俩人时不时勾勾缠缠一下。
听到二月红这般暧昧的话,江南念不甘示弱,好笑的捏了捏解九的手心。
江南念瞥了周围人一眼,冷冷地说。
“你愿不愿去,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
二月红惊讶地蹙了蹙眉,“我还以为上次小月亮好心送了我花和面,是关心我呢。”
谁让你喊我小月亮了?
好似和你很熟一样!
江南念嗤笑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
“二爷,我想你会错了意。”
“药和阳春面是给丫头的,我可怜的人也不是她。”
说着,又摸了一把解九的手指。
“可怜的是那些可能被陈皮牵连无辜的枉死之人。”
一句话骂了两个人,可别在自作多情了。
“既然说定了,那明日就出发。”
“我身子不适就不陪各位爷饮酒了,失陪。”
江南念淡漠一笑,漫不经心的起身。
“解郎,我们走。”
“好,我们回家。”
解九慢条斯理的拿起衣架子上的外套给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