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她路途中无聊的牺牲品罢了。
“为何,为何。你还是选择了他?”开口质问她的还是张祈山。
剩下几人下意识接住她拂袖过来的喜酒,却听到她的话呆若木鸡了半晌,才拿着酒杯仔仔细细打量起她来。
红得耀眼似血一般的喜服,绣着的却是日月星辰。
“我的命是他给的,他没有后路了,我得认。”
“这是我欠他的,我永远还不清他的情意。”
“是亏欠也好,是怜悯也罢。我答应了他,便只能是他。”
江南念其实清楚,她若要他们忘记她,便不应该说这些。
更不应该来见他们,留给他们一丝希望。
就像之前一样,令他们再次沉沦,再逐渐爱上自己。
其实,他们毫不留情的忘记她,娶妻生子,一生圆满。
这样就好。
这样他们会爱她也会恨她。
她也不必觉得歉疚。
可如齐恒、解九那般深情不悔,却让她明白。
这些凡人一旦爱上,便刻骨铭心。
无论她对他们做什么,都不会对她有半点怨恨。
她不想让她的小橘子、红官成为第二个他们。
所以至少,恨她一点也好。
这样她才能更心安理得的抽身离开。
可她,终还是来了。
她来给他们的深情不悔一个交代。
二月红安静地待她说完,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他默然片刻,才缓缓启唇道。
“对一个人动心,需要理由么?”
“张星月,红官此生无怨无悔,我的夫人只有你。”
他已有了答案,也不需要她回答。
连“夫人”二字,不过都是二月红朦朦胧胧间喃喃念出的。
可他只要看着她,便觉得喜欢,便觉得爱,便觉得非她不可。
他带着苦涩的笑意,持杯走到她面前。
拿着手帕给她擦泪,似从前那般温声细语娓娓道来他的情意。
“夫人,我等了你许久,你未归。今日知你还在人世间便好,我不悔。”
“你从前说过的都是真的,从没有骗我。他没有我幸运,我有夫人就足够了。
丫头是他的夫人,不是我的。
你的红官永远只有我是吗?”
“红官,是,只有你是我的红官。
他不是,他是丫头的二月红。”
他和她的意思都很明了,她的红官看见了此方二月红的记忆。
二月红抖下衣袖遮盖住了手指,隔着袖子握着她的手。
二月红的爱意在细节里,他知她从不与这方的二月红亲密接触。
他便不愿强迫她接受,他自会下意识的给她想要的。
她不由隔着衣袖握住了他的手指,二人视线对上,撞进他温和含笑带泪的眉目间。
一饮而尽她的喜酒,眼中带泪,望着她。
“愿夫人与他珠帘绣幕蔼祥烟,合卺嘉盟缔百年。”
江南念的心忽一阵刺痛,可她不愿去拥抱一个不属于她二月红。
二月红说完,回身坐下痴痴望着她。
他已见了她眼眸深处盈盈欲垂的泪意,他不愿她在大喜之日落泪。
“小橘子,不喝姐姐的喜酒吗?”江南念低垂眉眼收起泪意,重新斟酒微微一笑。
陈皮似乎没从她的话中回过神来,他不管不顾的紧紧抱着她。
之后他吸了一口气退后一步放开她,手指用力的接过那杯酒水喝了。
红着的眼眸似要杀人般,“姐姐,为何不回来看看我?”
一双墨眸如缀琉璃,笑意盈盈的望着他轻声道。
“姐姐病体难支,已远走他乡修养去了。”
他低下头坐下,不发一言。
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她和别人的喜酒。
对不起,我的百年已经许给了他人。
小橘子,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她又慢慢走至狗五爷面前,不等她说什么。
狗五爷起身一笑,痛快的饮下酒水。
“愿张星月与你的小夫君百年好合!”
闻言,她亦言笑晏晏道。
“多谢五爷,五爷的良缘早已天定,你的小夫人我已送了礼。”
“嗯?”五爷望着她有了些许疑问?
“不必多问,许在不久,他们就能喝到你的喜酒了。”
碎碎念:
顺便说一句,我对上一本盗墓笔记那里开始不太满意。
有新的构思,可能会顺着这本书写下去。
那一本的小哥写太差劲了,痛哭中(┯_┯)
可能会写,也可能不会写!
只是有这个打算哈~(3)-☆
。